扶翠只覺冤死了,她可是夫人特地選了送到二小姐身邊的人啊!她為什麼要告訴二小姐那些事,是嫌自己命長麼?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得拼命辯解,「夫人,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若真是我多嘴,就讓我被心魔所困,一輩子無法……」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使女打斷,「得了吧,就你這種資質,再給你五百年都修不到心魔關,發這種誓言糊弄誰?還不快說,是誰指使你在二小姐屋裡嚼舌根?」
扶翠大覺受辱,卻不敢反駁,「真的不是我說的,我也不知道二小姐為什麼那麼說。也許……也許是二小姐對我不喜,所以才用這種法子陷害……」
她話沒說話,一旁喝茶的白夫人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這一笑,扶翠眼裡的希望徹底滅了,雙肩也絕望地塌了下去。
白夫人一擺手,立刻有人抓住扶翠要將她拖出去。
也不知是死到臨頭幡然悔悟,還是既然逃不過索性破罐子破摔,扶翠在被拖出大堂之前,掙扎地喊道:「二夫人!秦若霜!你自己又是什麼好東西?當年要不是家主捨命相救,你和二老爺早就命喪黃泉!如今你們恩將仇報,為了一條靈脈就將二小姐送給春山,你們這樣的白眼狼一定會遭報應的!你們一定會被天打雷劈……」
一聲慘叫過後,扶翠的聲音戛然而止。
秦若霜用帕子點了點唇角,語帶不屑,「竟然說白瓏陷害她,這扶翠真是比傻子還傻。」
使女在旁附和道:「可不是麼?誰不知道二小姐心智不全,對她不喜倒有可能,陷害她?二小姐哪有那個腦子。」
秦若霜:「查出誰在白瓏跟前嚼舌根了?」
使女搖頭,「二小姐身邊的人都查過了,都沒有問題,不過夫人放心,除了李嬤嬤,其他人都已經換掉了。」
秦若霜點點頭,「這事透著蹊蹺……」她沉吟道:「難道是白靖留下的人在暗中搞鬼?」
使女笑道:「夫人多慮了,前家主當年已經將白家所有勢力都託付給您和老爺,這麼多年過去了,這白家裡里外外都已經掌控在您和老爺手中,哪裡還有前家主的人?依我看,必是扶翠背著二小姐跟別人提起這事兒,卻被二小姐聽到了,才會有今天這事兒。」
秦若霜放心下來,提起另一件事,「再過幾日,春山就要來人迎親,你盯仔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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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陽光正好,幾根長的嫩枝將將探進窗戶,就被白瓏一把拔了去,沾上彩墨趴在桌前畫畫。
白澤跳上桌子,看到她在雪白的紙張上畫了一頂轎子,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娘、一隻癩蛤。蟆和一個綠色的小人。
線條幼稚簡單,可是內容卻非常駭人。
癩蛤蟆把腦袋伸進轎子裡,娘嚇得從轎子裡滾出來,娘想要逃跑,卻被綠色小人打斷了腿拖到癩蛤蟆面前……
白澤看明白了,說道:「那個綠色的小人就是扶翠吧!」
白瓏點點頭,驕傲道:「我厲害吧,你看我畫得多像,你一下就認出來了。」
白澤:……
如果不是它通曉萬物,它還真認不出這個用「大」字頂個圓圈的東西就是扶翠。
放下「筆」,白瓏鼓起臉頰用力往紙上吹氣,直到把墨水全都吹乾,才滿意地把畫作折起,放進她貼身的小包里。
「我要把這些事都畫出來,拿給符陰看,符陰就會幫我打走壞人了!」
白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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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符陰會高興嗎?
天色將明未明時,白珍就醒了過來。
她從繡著百鳥朝凰紋路的半透明白色紗帳內起身,立刻就有侍女上前服侍她洗漱更衣。
一番塗塗抹抹,等白珍抱著水鏡坐在窗前露出滿意之色時,天色已經大亮,整個白府漸漸熱鬧了起來。
白珍:「今日春山是不是就要來人了?」
侍女立刻稟報:「回大小姐,夫人說巳時就到。」
巳時……現在是辰時初,還有一個多時辰。
白珍:「白瓏如何了?」
侍女聞言便笑了起來,那笑是譏笑,嘲笑,「二小姐以為她要風光嫁個如意郎君,正高興得找不著北呢!」
白珍也笑了起來,一拂袖擺站起身,「走,咱們去玲瓏居瞧瞧。」
明明是二小姐出嫁這樣的大事,可是府里卻沒有半點喜慶的樣子,莫說宴請賓客,連個「喜」字也懶得貼。
玲瓏居內,兩名來的侍女正捧著一件紅色的嫁衣送到白瓏面前,李嬤嬤則打開匣子裡的一套頭面。
「二小姐,這是家主和夫人為您準備的嫁衣和鳳冠,瞧瞧這花紋這做工,您穿上以後啊,保準是這天下最美的娘子。」
李嬤嬤話說得好聽,實際上這嫁衣和鳳冠再精美也只是凡物,丟去那凡間還尚能入眼,但是在靈物遍地的修仙界,這些東西賣幾枚靈石都沒有人要。更何況白家是這東之域內有頭有臉的仙門世家,白家嫡出的小姐出嫁,本應該昭告一域廣宴四方的,哪裡有這等寒酸的?
他們這樣分明是在欺負人。
蹲在一旁的白澤動了動嘴,一雙紅色的眼睛裡滿是憤怒。
李嬤嬤連看也未看那兔子一眼,只故作和藹地衝著白瓏笑。
如此簡陋倉促遮遮掩掩,任誰都能看出這婚事有貓膩,可是白瓏是個心智不全的,別人告訴她什麼就是什麼,她自己根本看不穿那隱藏在虛偽笑臉下的歹毒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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