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又是在逗他,萧豫成松了口气。
此时萧豫成赤脚站在地板上,凉气顺着脚心网上蹿,他却不觉得冷,脸烫的几乎冒烟。共度良宵……叶期宁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萧豫成心中埋怨,又忍不住浮想联翩。叶期宁笑够了从床上坐起来,招呼萧豫成来床上睡,保证不再吓唬他了。
萧豫成冷着脸钻进地铺里,把被子盖在大腿上,这才敢把腰挺直。
“属下身份卑微,睡这里就好。”
“你生气了?”
叶期宁探出身子问道。
“属下不敢”
,萧豫成毕恭毕敬的说道。
听他的语气确实没有生气,只是有些警惕。叶期宁裹着被子小声嘟囔道:“身份卑微?你身份不是我贴身护卫吗?贴身护卫就该贴着睡嘛。”
萧豫成转过身去,充耳不闻。叶期宁顿觉无趣,终于躺下老老实实的睡觉。
第一日清晨,萧豫成轻手轻脚的收拾铺在地上的被褥,但还是将叶期宁吵醒了。叶期宁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跟萧豫成打了个招呼便去洗漱更衣。
萧豫成叠被子的手一顿,不对劲,叶期宁不是一睡醒就忘掉酒后的事吗?为什么看他睡在这里没有惊讶?
萧豫成放好被子后去找伙计一问。果然,叶期宁昨晚只要了一壶酒,那个空酒坛是他自己从后厨搬来的,说是他朋友要给他表演顶缸。
顶缸?萧豫成一拳砸在桌子上,他怎么不知道,袁大夫除了看病,竟然还会杂耍?
一而再再而三,耍他有这么好玩吗?
萧豫成难得的有些生气,喝了一杯茶后,气又消了下来。
叶期宁确实骗他了,但他不是也在骗叶期宁?叶期宁至今不知道他是暗卫,昨夜叶期宁问他行程,他下意识撒谎。
况且……叶期宁只是嘴上厉害,他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思及昨晚细节,羞恼之余萧豫成又觉得有些不安。叶期宁究竟打算做什么,会让众人唾骂?
萧豫成皱了皱眉,把最近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想了好几遍。最近朝中暗流汹涌,确实有几件可能会牵扯到叶期宁的事。
但那些事,根本不值得叶期宁去冒这么大险做局。
莫非是关于那些死士,叶期宁找到什么线索了?
叶期宁被所有人戳着脊梁骨骂……单是想想,萧豫成便觉得自己的心口像刀剜一样痛。
不行,必须要阻止叶期宁……不能阻拦,叶期宁脾气太倔,肯定拦不住。
萧豫成站起来走了两圈,轻轻叹了口气。他怎么忘了呢,他可是能上奏密折的暗卫。叶期宁做不出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若是被众人唾骂,其中肯定有误会。
只要他一直跟在叶期宁身边,在叶期宁事成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报上去,自有陛下为他主持公道,还叶期宁一个清白。
待用过早饭后,两人默契的不提昨晚发生的事,继续赶路。
或许是昨晚太过分,担心再玩下去真把人气走了。叶期宁今天格外的安静,只是偶尔抬头看看赶车的萧豫成,大部分时间都在玩手里的小兔子,嘴里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
黄昏时分,两人顺利赶到姑蔑县城。
萧豫成直接将马车赶到叶朗泰下榻的客栈,马车刚刚停下,叶期宁正准备下车,外面忽然传来打斗声。
一个人影从客栈后门倒飞出来,重重的砸在马车车轮上。
萧豫成一话不说,赶紧挡在叶期宁前面。
“姓叶的!你敢打我?信不信我让你的货出不了姑蔑!”
那人一骨碌爬起来就指着院门破口大骂,叶朗泰带着两个侍从走了出来,活动了一下手腕说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一个地痞流氓倒是有理了,有什么本事你尽管使出来。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
“哥哥!”
那人正要放狠话,一个轻盈的人影忽然从他身侧跑过去,撞进叶朗泰的怀里。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相与叶朗泰有六七分相似。但比兄长要秀气一些,脾气也软,一看便是娇养长大的小公子。
“哥哥,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打人?”
那小公子焦急的问道,叶朗泰的脸皮抽动了一下,一胳膊把自己弟弟揽到身后。维护之意尽显。
“他是你弟弟?长得不错啊!”
地痞嘿嘿笑了两声,不怀好意的看向躲在叶朗泰身后,只露出半张脸来的叶期宁。
叶朗泰脸色刷一下变得很难看,他还未发难,噌的一声,一把剑架在了地痞的脖子上。
地痞一下子就老实了,他慢慢的转动眼珠,只见他身侧,一个护卫冷冷的看着他。眼神漠然,像是在看一棵野草。
地痞咽了咽口水,这种眼神……他手上肯定沾过血。
“大……大侠……别杀我,我错了!我该死!我这就跟您家少爷道歉!”
地痞慢慢跪下,给叶期宁磕了两个响头,脖子上的剑终于抬起来,他连滚带爬的赶紧跑远。,,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