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他方才的吮吸,在撬开她的唇关后?舌尖试探地进入,和自己的碰在一起。这感觉从未有过,好陌生,却又让人心跳不住地加快。
多巴胺真是害人不浅的东西,她再抬头看他时,眼前都好像升起了五彩斑斓的泡泡,戳破一个又升起一个。
柳絮宁忍不住直勾勾地盯着?他,又想把脑袋埋在他的颈间闻闻那里?的味道是不是和唇上的一样勾人。
也许是这眼神一点儿也没隐藏,直白地写出她的欲望,对视的那一刻,柳絮宁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伴着?他吞咽口水的动静,很轻,但被她抓住了。她也跟着?不受控制地咽了一下。
梁恪言陷在那个吻里?没有出来,她的眼神像无形的线要把他往下拉。他下一秒又低头靠近,柳絮宁偏过头,手指也算不清他的唇在哪儿,就胡乱抬起捂住他的嘴:“一次够了啊。”
尾声扬起的缘故,加之躲避的眼神,像是在撒娇。
梁恪言知道有商有量、见好就收的道理,也明白浅尝辄止后?的下一次才能收获更丰盛的成果。
“好。”
被她的手捂着?,这声好含糊不清的,说话的时候浅浅吐息喷在她掌心,她心也跟着?痒。
这室外的空间这么宽阔,没什么人来往,只有身?后?的木门打?开又合上的撞击声。羞耻像地上的涟漪,在初次经历真正?意义上接吻的成年男女之间无休无止地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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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洲搞不明白,说不用车的是他这位小梁总,现在让他开过来的又是这位小梁总。
车开到梁恪言说的那个路口停下,于天洲不仅看到了梁恪言,还看见站在他身?边的柳絮宁。
两人坐在后?座,一路无话,比平常更沉默。
男人女人的事,但凡旁观者稍微上点心观察,那就是十分明了的。努力做到不将好奇与八卦落在后?头,是于天洲的基本素养,只是,偶尔看路况时还是会?从前视灯里?瞟见后?座的状况。
路灯灯光明亮,他看见梁恪言唇边的一点浅红色印记。再一对照两人此刻的表情?,猜测与事实?像是严丝合缝地对上了。不过于天洲又觉得不应该,他上司不像是强人所难的那类人。
算了,人心总是难测。何?况男人。
晚上的路况通畅,车很快就行驶到了云湾园。
于天洲扭过头向两人说到了,侧身?的瞬间,他看见柳絮宁原本垂下的手飞快地从梁恪言的袖口中离开。也许是骨骼的条件反射,梁恪言的手指因为那份已?经存在了一路的温度的离开而微微屈了一下。
于天洲想,自己是不该回头的。
比之柳絮宁,梁恪言镇定地下车,离开前又折回来对他说明天不用来接他上班,上午的会?议改到下午,形式变为线上。
于天洲说好。
云湾园小花园因为汽车行驶的声音自动地亮起两盏地灯,又在半分钟后?黯淡。
彻底暗下去?的前一秒,他清楚地看见梁恪言牵过柳絮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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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理所当然地失眠了,翻来覆去?许久,唇上的触感却依旧像个忘记关掉的闹铃,在她将要恢复平静时又给她一个重击,光是想想就觉得心跳加快。她上一次失眠似乎也是因为他的一个吻。
那只能将失眠的忧愁都怪到另一位当事人头上了。
【你在干嘛呀?】她也不开灯,在一片黑暗中摸索出手机,打?开那个始作俑者的对话框,又觉得这后?缀的语气词显得自己仿佛在撒娇,于是立刻撤回,又换了个措辞。
【在干什么?】
挺好,硬邦邦的,也显得两人挺不熟。
梁恪言好久都没回,她笃定他睡着?了,因为聊天框的顶侧连【对方正?在输入中……】这几?个字都没出现过。
一个准备把晨间会?议挪到下午,且不准备去?上班的人,居然能如此安然地入睡吗?更让她有一些不爽的是,他怎么不像她一样精神亢奋?想想真是有点不公平。
门口响起一道敲门声。
一声沉闷的“咚——”
,又短又快,如果不是房间太宁静她都疑心是自己幻听了。
柳絮宁起身?去?开门,二楼长廊上的声控地灯随她开门的声响亮了一瞬,她刚看清面前的人,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被人单手抱在怀里?,空出的另一只手顺势卡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起脸。
梁恪言几?乎是一手搂起她的腰强势地进入她的房间,手肘一推房门,隔绝了外面的灯,一片漆黑中他低头去?吻她。
柳絮宁尝出来了,他刚漱过口,清凉的薄荷香从他舌尖蔓延到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