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你要去幹嘛?」
「呵呵,幹嘛?」,謝真神秘一笑,「蕪兒你等著看就是。」
二人身影快消失在了大廚房的地界,而廚房內今日比往日明顯少了一半,且當值之人明顯也不在狀態的僕婦們,一個個的也根本沒察覺到廚下發生的異樣,直到……
「啊,不好啦,不好啦,起火啦,起火啦,快來人,快來人啊,救火,救火啊……」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快來人啊,救火啊……」
「天老爺,怎麼著火了,哎呀呀,快快來人救火,救火啊……」
霎時間,救火的驚喊劃破鎮國公府的寧靜,此起彼伏,就如冷水入油鍋,鎮國公府瞬間炸了鍋。
一時間主人急,下人鬧,來的來,逃的逃,人流奔走相告,銅鑼、鍋瓢聲震天,一個個提桶的提桶,舉盆的舉盆,扛著笤帚,帶著傢伙什,全都湧向冒起黑煙的大廚房庫房。
然不等廚房的火滅,緊接著從糧倉開始,火越過花園、後院,竟是莫名其妙的蔓延到了庫房。
看著庫房的方向滾滾濃煙氣,站在主院廳堂門口,墊腳探頭觀察動靜的鎮國公繼室夫人小袁氏表情驀地一變。
「那,那是庫房的方向!快,快救火……」
如果剛才得知是大廚房起火小袁氏還穩得住的話,此刻見到府中藏銀的公庫起火,小袁氏再也按耐不住了,也是擔不起這個掌家不利的責任,忙一把拉住身邊的親信僕婦顫聲開口。
「快,快去,命令府里所有的人,但凡是能動的,立刻,馬上,全給我去庫房救火。」
「可是夫人,廚下跟糧倉那邊怎麼辦?」
小袁氏揮開拉著自己失了方寸的貼身嬤嬤,將人狠狠一推,「滾!本夫人讓你去你就去。廚下與糧庫有什麼要緊的,哪裡有公庫重要。廚下燒了還有各院的小廚房可以接替。糧庫燒了,不過半年積攢而已,大不了等戒嚴結束後派人去京郊莊子裡再運就是,又餓不著你們。可若是公庫燒了……」,莫說回頭自己無法跟國公交代,就是自己,那老多的金銀古玩,財帛物件那也能肉疼的要她的命啊!
「去,快去,有一個算一個,統統去,救不了庫房,本夫人拿你們是問!!!」
小袁氏暴怒的急切,夾雜在周遭的嘈雜中,顯得是那麼的無力。
滿府的人都被派往公庫,哪裡還顧得上其他,整個府邸亂糟糟的,可人再多又如何,望著那熊熊火光,滿府的下人內心都是絕望。
救不了了,真心救不了……
要拿他們是問,這罪責可擔不起,想到此先不說別的,如那負責庫房的下人,有那深知擔不起主家問責的下人,一個個的開始縮了,他們得逃,哪怕身為逃奴九死一生,他也得為自己籌謀,精明的一撥下人開始逆著人流竄逃。
這廂在酒窖里忙活不停的秦蕪察覺到了不對勁,隱隱的,她好像聽到了異樣的喧鬧。
秦蕪納悶,心說莫不是大難來臨啦?
想到此她也坐不住了,再不聽從謝真不著急慢慢收著等他來的囑咐,趕緊收光最後幾壇酒,忙就要出來看個究竟,不想還沒到酒窖口,迎頭就碰上了匆匆趕回的謝真。
秦蕪著急,拉著謝真就問,「外頭怎麼啦?我聽著鬧哄哄的,可是鍘刀落下,大難臨頭啦?」
「蕪兒別急,不是。」,謝真搖著頭,小心的把人牽出黑漆漆的酒窖。
一露頭,待看到外頭照亮了幾乎半邊天的熊熊烈火,秦蕪傻眼,「這,這是?謝真,你家著火啦!」
與秦蕪的緊張驚訝不同,謝真表情都不帶變一下,更是沒有一點急色,只淡淡的嗯了一聲再無後續,這讓秦蕪猛地醒過味來,不可置信的回頭盯著面前的狗二爺,秦蕪點了點那幾處冒著黑煙烈火的地方,語氣卻無比肯定,「感情你讓我等著看的就是這個?」放火燒家?
「嗯,可不是。」謝真聳肩,很是光棍的承認,一點不帶心虛的,「為了給親親娘子你的三光掃尾,蕪兒你在酒窖快活的時候,相公我可累慘了。」
大廚房地窖那麼些酒,下院雜庫里的桐油燈油這些可都是好東西,為了掃尾乾淨,他得不動聲色的搬出來,得趕時間避著人潑灑,從廚房開始點火,再到糧倉,再到庫房,一路縱火,他容易麼他。
便是功夫再高,為了做的不留痕跡,還得趕時間,他也累的不輕。
「你,你,你……你厲害!」
她還能說什麼?
這麼強大的理由,這麼豁得出去,狠起來連自己家也燒,她竟然無言以對,不過她還想掙扎一下:「二爺,你也別說什麼是為我,我……」,她想說這鍋姐不背,明明也是你自己要防範未然,可話到嘴邊又想到人家燒家是為了遮掩空蕩蕩的庫房,而庫房裡的東西如今都在她家裡,一時間秦蕪無話可說,語氣變的心虛乾巴,「咳咳,那啥,燒都燒了,眼下我們怎麼辦,是去救火嗎?」
按她說,好歹面子工程要做一做,不然回頭追究起來可咋辦?
不想面前的狗二爺根本不按套路來,直接拉著她就走。
「沒必要,救火什麼的自有僕婦下人,咱們眼下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我先送你回碧波閣,到時蕪兒先打發院子裡的下人去救火,趁機把自己的東西挑揀你喜歡的,值錢的收一收,不過蕪兒切記,莫要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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