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空空記憶全無的秦蕪,被娘子二字雷的不輕,瞬間嚇到回神,便是面前自稱為夫的男子帥到不行,都不能安定她那顆極度跳動失衡的心。
要不要這樣啊喂,感情自己真穿越了不說,還穿成了個有夫之婦?
杯具到想哭的秦蕪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極力的抽出自己的手,掙脫開陌生男人的鉗制,無視對方眼底的濃烈的深情,一股當了小三的莫名羞恥愧疚感瞬間占據腦海,秦蕪特別抗拒,身子情不自禁往後退的同時,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對方。
「那個誰,你離我遠點。」
聲音落,謝真的眼底露出受傷的神色,恰巧這時鈴鐺沖了進來,及時打斷了尷尬。
「姑娘,姑娘,您醒了,發生什麼事了,姑娘……」,撲倒床榻前,伸手拉住自家主子的柔荑關切的鈴鐺,嘴裡的話才問出口,莫名覺得後脊背一涼,回頭一看,見到二爺涼颼颼的眼神,鈴鐺後知後覺猛地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改口,「姑,二,二奶奶,您醒了,可是哪裡不舒服?二奶奶?」
一聲二奶奶,身後的涼意才漸退,雖還有如芒在背之感,倒是比剛才好了許多,鈴鐺也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二奶奶,二爺來看您來了,奴婢先伺候您更衣洗漱如何?」
面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特別是眼前的男人盯的她發毛,還是先避開的好,秦蕪乖的不行,忙配合的嗯嗯嗯點頭,抬腳下床的動作都帶著急迫。
鈴鐺見狀趕緊轉身擋了擋某人的視線,朝著這位陌生的二爺福了福身,「二爺容稟,二奶奶要洗漱,煩請二爺先移步花廳喝口茶歇一歇如何?」
不如何!
謝真不悅的眯眼打量著面前的鈴鐺,舌尖舔著牙槽驀地笑了,話卻不容拒絕,「你們二奶奶是我的妻,夫妻一體,洗漱而已,爺等著。」,說著話,謝真轉身,直接坐到了與床榻對立的臨窗美人榻上,衣擺一撩,大馬金刀的坐下還閒適一靠,以實際行動闡明了他的拒絕。
秦蕪抖了抖身子覺得這貨不好對付。
鈴鐺……
主僕二人跟木頭人樣,不自在的穿衣,不自在的洗漱,不自在的在某人的灼灼目光下,僵硬的差點同手同腳。
秦蕪是人生第一次被人這麼伺候著,按理該是很享受的,可實際情況是她沒一點舒服的感覺,反而覺得如芒在背,特別是某人一直注目打量的目光,讓秦蕪忐忑不已心慌慌,總是在不停臆想,自己是不是被發現了不是原裝?對方是不是就等著自己露出馬腳?還有還有,這人看樣子深愛著他的老婆,要是發現自己不是他老婆,那後果……
咦~秦蕪忍不住一個激靈,後脊背冒出了一身白毛汗。
她就是個平常人,生平最大的愛好是宅在家與自家醫館裡,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至多會點醫術看病治病而已,真沒什麼特長。
眼下自己穿越的這地方明顯是古代,明顯還不是一般的人家,原身的丈夫明顯也不是好惹好打發的人,完了完了,秦蕪深以為自己怕是即將成為史上命最短的穿越女,剛穿越就穿幫,然後被發現老婆被頂替了的人家老公拿去嘎了祭天了!!!
「二奶奶,二奶奶?」
越想越怕,腦子裡已經謀劃出了一百二十八種死法的秦蕪,被身邊的丫鬟喚回神,她木訥的回頭,看著滿眼關切望著自己的人,乾巴巴的扯起唇角,「怎,怎了啦?」
第5章
見自家姑娘這樣表情,鈴鐺心疼壞了。
再想到自家姑娘這一年來進府所受的委屈,鈴鐺心裡不平,悄默聲的拽上姑娘寬大衣袖下的手用力握了握。
「二奶奶您莫怕,奴婢在的,其實……」
「咳咳……」
鈴鐺才想安慰說,其實二爺來碧波閣看姑娘您是好事,姑娘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結果話才出口,身後就傳來了二爺的咳嗽聲。
鈴鐺脖子一縮,有些懼怕,不過看到自家姑娘眼底的茫然無助,鈴鐺咬咬牙決定豁出去了,「二奶奶,二爺來了是好事,您不是早盼……」
鈴鐺的話說的再急再快,也快不過早有防備謝真。
暗瞪了眼這膽大包天,還想給他與蕪兒下蛆的丫鬟一眼,生怕這蠢丫頭暴露問題的謝真,忙一個箭步衝到秦蕪跟前,拽著人朝著鈴鐺發話。
「那個誰,蕪兒的貼身大丫鬟是吧?爺跟你們奶奶還未用早膳,你且去廚下把飯食領來,今日爺在這裡陪你們二奶奶用膳。」
用膳?還是跟自家姑娘?
被打斷的鈴鐺瞬間錯愕,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下意識轉頭望天看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一眼就瞧見手捧發冠匆匆趕來,此刻正在門外候著的填海。
鈴鐺下意識看向填海。
你們二爺是這怎麼啦?莫不是也發夢,夢魔怔啦?
填海被盯的發毛,暗暗搖頭,心裡卻越發儼定,自家爺怕是一覺睡的腦子秀逗了。
屋內緊緊拉著失而復得大寶貝不願放的謝真,才不管這些下人怎麼想,他且忙著呢,見屋裡鈴鐺還杵著沒動,謝真催促:「怎麼?我這個當爺的還指使不動二奶奶身邊的大丫頭?」
這帽子戴的有些高,秦蕪與鈴鐺的小肩膀俱都承受不起。
秦蕪是怕,此時此刻她裝傻充愣扮鵪鶉都來不及,心虛的連連擺手。
鈴鐺是懼,主子都這麼說了,深知以夫為天主子不易的鈴鐺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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