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球就去。”
“也是,你们班出场次序靠后,不用太着急。”
“你穿什么?”
秋予头微偏,避开他摄魂夺魄的眼,唇轻启,平静:“旗袍。”
6右景拿着篮球的手一愣,抬头去看天,望酸了眼才重回眼前人身上:“今天太阳不大,云层厚,要起风,记得加件外套。”
程玺则立刻想起在不夜侯时——旗袍。
呵,有趣,拉着人往球场走,让秋予回班。
到班时铃响,大家已经闹腾起来,炸锅一样。
讲台上还站着化学老师,也不维持纪律,随他们折腾。
女生都结伴去卫生间更换跳舞的衣服,男生则几个往水房一挤,在里面一边换一边闹出好大动静,惹得人忍不住往里探头。
杭婉是第一批换完衣服的,正坐在自己桌上折裙边,想把裙子的褶皱压得更锋利挺括。
“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大家都不知道秋予要穿什么,等着看呢。
秋予问她:“徐一祺呢?”
“换衣服去了,你现在去就能碰见她。”
杭婉把手探向秋予带来的那个盒子,“能打开吗,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带了什么衣服过来。”
“你看吧。”
杭婉立刻扑上去,把盒子盖一掀,愣住。
烫、绣、绘、盘,每一道工序里蕴含的精细都集中在这件旗袍之上。
鹤鹿同春纹样的白色花罗的古朴与莹润的光面,墨竹绣线走势的恣意与收敛,同色的简约宽绲与一字型竹叶盘扣——满身富贵懒察觉。
“旗袍。”
杭婉叹。
秋予点头:“我很喜欢这一件来着。”
果然,除了旗袍,真想不出什么最适合秋予。
往下一翻,竟还有一件,更精致,似乎是——高定。
也不知道秋予要穿哪件。
她放下盒子,盖上盖,不敢再碰,伸手撩起秋予的头,“你这头真长,要不要我给你编个型?”
见秋予的旗袍是立领,想让她露出脖子来,这样会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