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店員都是人精,看見兩個人進來,氣度不凡,頓時滿臉殷勤的對余枝道,「您也是去試鏡的吧,看起來就是滿臉的明星相。」
「是。」余枝先一步進來,目光從那些旗袍上掠過。
「您這就來對地方了,前幾天不少明星助理都過來定製了。」說著店員十分熟稔的拿出幾張照片來,都是劇照,黑白的照片,余枝身上的旗袍華麗無比。
余枝卻並沒有看上那些電影裡的款式,只是去那些落了灰的舊旗袍架上挑選。
「您怎麼能穿這麼素的去試鏡呢,您要演的可是電影皇后。」店員肉眼可見的不贊同,「聽說童淼淼是專門找了電影裡的旗袍複製的,您這拿什麼跟人家爭啊。」
賀泗滿臉淡然的站在那裡,只有聽見童淼淼的名字的時候,才看過來了一下。
余枝從那些落灰的旗袍里,挑出一件色澤淡雅的月白色旗袍,上面沒有昂貴的刺繡,價格也不貴。
店員還在竭力的勸著,「您這件去試鏡真的不太行,余枝怎麼會穿這種旗袍呢?」
「會!」她薄薄的唇抿了抿,「余枝生活里只穿這種。」
店員被懟的啞口無言,小聲的嘀咕著,「說的你好像很了解人家似的,等著你試鏡丟臉吧。」
余枝拿著旗袍走進了換衣間,賀泗付完帳,許一霜便打電話過來了。
他剛接起來,那頭便傳來激動的聲音,「怎麼樣,旗袍買上了嗎?我跟你說,一定給她買貴的,你們連婚禮也沒有辦,已經夠虧待她的了。」
對於母親的絮叨,賀泗總是很有耐心,「她已經在換了。」
「好看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剛落,換衣間的門便被打開了。
那件月白的旗袍她穿起來竟然出奇的合身,玲瓏的身段,骨子裡散出那種江南的嬌柔。
她今天沒有畫那些誇張的妝容,而是很淡的妝,一雙眸子長而柔,雙眼皮的深痕,低頭時,染上了幾分的落寞和孤冷。
「說話啊!好看嗎?」許一霜有點著急了。
第6章認出他
「一般。」他給了評價。
「你口中的一般就是很好看了。」她倒是很了解自己的兒子,「試鏡要是成功了,我給你們做好吃的慶祝一下。」
說完她又嘮叨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這條旗袍不少人試過,都襯不起來,沒想到它今天碰對人了。」店員忍不住的稱讚,「我們店裡有活動,可以送您一根簪子。」
等兩個人回到車上,余枝十指成梳,開始盤著自己的發,動作熟稔的幾乎都不用照鏡子。
等她將贈送的那根髮簪插在頭髮上,露出細白的脖頸來,只是脖子上,似乎少了一些什麼。
「把我放到酒店門口,你就可以回去了。」她的語氣里聽不出具體的情緒,「那個童淼淼也在,不方便。」
下一秒他皺緊眉頭,「我們已經結婚了。」
他的意思是已經結婚了,以他的家教不會做出軌的事情,但聽在余枝的耳中,就帶著一些怨氣,好像是她拆散了人家一樣。
「試鏡會很慢,你不用等我。」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還沒有停車,只見很多保姆車占滿了停車位,全是來面試的女演員,穿著各種旗袍,一個個打扮的很妖冶,甚至有的裙子開到了大腿根上。
余枝想到了曾經街邊的流鶯。
面試地點在酒店的會議室里,她們這些演員都是精挑細選的,都是從層層重圍里殺出來的。
在一堆花枝招展的女人中,她一身淡雅,顯得十分的突兀。
坐在她身邊的兩個小演員一起搭過戲,開始說著閒話。
「哎,緊張死了,聽說投資方周老闆也來看選女主角了,他年輕的時候可是見過余枝的,他的要求會不會太高啊。」穿著鵝黃色旗袍的女人滿臉擔憂。
「哎,好好表現吧,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機會,男主角可是簽的博環影業老闆的獨,聽說沒有演過戲呢。」
鵝黃色旗袍的女人晃了晃手裡的劇本,「這男主霍嶼可是個絕世好男人啊,風流倜儻,家族在那個年代隻手遮天,將余枝當金絲雀養著,嘖嘖嘖。」
「那是你沒有看見後面,還不是厭煩了就扔,要不余枝怎麼會殉情,Be結局,夠賺人眼淚的。」
余枝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沒想到心臟依舊發疼。
姆媽說福氣好,遇上霍嶼那樣疼她入骨的男人,後來罵她福氣薄,碰上了那樣冷漠無情的人。
試戲已經開始了,很快就有苦著臉回來拿東西的,看來很不順利。
周圍的人忙打聽裡面的情況,那個剛出來的演員也算是小有名氣,紅了眼圈,「我勸你們趕緊換衣服,我進去就被周老闆一頓罵,他說余枝私下裡根本不會穿這種艷麗的衣服,罵我沒讀原著就來試戲。」
很快又有人出來了,哭的臉上的妝容都花了,一問才知道,她剛進去就被周老罵了一通,說她的打扮像窯姐。
頓時等著的人亂作一團,立馬給經紀人或者助理打電話,趕緊送衣服過來,還有化妝師也必不可少。
剛才穿著鵝黃色旗袍的演員滿臉羨慕的看了一眼余枝,酸溜溜的道,「你倒是挺幸運的。」
余枝沒有說什麼,只是從包里拿出劇本來,還沒看完幾排字,就見一個黑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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