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是花惜。
只在她口中,他才听过这么职业的声音。
萧离直起身子就去扯她面纱,花惜扭身躲开。
萧离拉住她手臂,把他拽回怀里:“装神弄鬼的,你怎么在这里?”
沈川从马车里探出头,正巧看见这一幕,眉头微皱:“兄弟,做什么呢?”
萧离嘿嘿一笑:“没什么,交流一下感情嘛。”
嘴上这样说,手却没有放开。
沈川没说什么,心里想:年轻人,若不提醒一番,是要吃大亏的。
众人看到萧离把花惜死死抱住。有的说:“胆子太大了。”
有的说:“什么人呢。”
羡慕多过于嫉妒。
花惜挣了两下,没有挣开魔爪,说:“再不放开,我就咬你了。”
萧离说:“呵,几日不见,长出狗牙了。别忘了我对你是有大恩的,那日在我房间,除了我有几个人能忍住不吃了你的。还有后来,冒死把你救出来。要不然……”
“你还说——”
花惜再是拼力一挣:“不是你,我现在是苏家夫人了。”
“十八里铺,我说送你回去,是你不要的。”
萧离觉得花惜像变了一个人,之前她从不这样和他说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惜说:“早告诉过你,我要去圣京。”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和舞姬团混在一起的。”
沈川撩开车帘,看两人还抱着,干咳了一声。
花惜也忽然觉得这个姿势很不雅:“稍后告诉你,天黑等我。”
掰开萧离双手,爬进马车去。
沈川拿着一把陨星弩的弩箭说:“胡人,能有多少见识。兄弟你看,这陨星弩的弩箭全是倒刺,硬往外拔,不把血肉骨头全带出来才怪。只有顺势,把弩箭穿过伤口,整支取出来。虽会加重伤势,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萧离看了说:“设计当真狠辣。”
沈川说:“这弩箭就和女人一样,沾着身子,不死也重伤。兄弟可要小心了。”
沈川骑马在四周转了一圈,戈壁之上无遮无挡,一眼就能看到天际。一群黄羊悠闲的晃荡着,被他一刀横劈,十数只黄羊就此脱离苦海。当晚篝火升起来,架起黄羊烤的滋啦流油。
夜色渐浓,众人都已休息了一阵,日间的人困马乏早已不见。围着篝火谈笑放松,也等着不之客的到来。
萧离和沈川单独一个篝火,黄羊已散出香味。萧离哈喇子在嘴角憋着,伸手撕下一块来。他在太平镇,也没这么好的口福。
“如果有酒,那就更好。”
他想起南风酿的酒,心里一阵酸涩。
“出门在外,小心为上。”
沈川说:“兄弟,对于男人来讲,有两样要特别小心的,就是酒和色。色迷人,酒乱性。古今多少大事,都是坏在这两样上。”
萧离说:“我不至于,我家开酒馆的,从来不醉。至于女人,今天那个女的不是胡人,怎么混在舞姬团,跟着你们一路呢?”
沈川说:“商队经过十八里铺,朋友托付的。她正好也要去圣京,嘱我带着她,路上也好有个照顾。没成想她竟还会说胡语,和舞姬团混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