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這個麻煩危險,那你難道不知道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我要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做防備?」
「你就算知道了,也做不了防備。」
「閆先生未免太過自以為是,你怎麼知道我無法防備?」
兩人言語交鋒間氣氛越發冷凝。
閆正清看向他,「就算你能,我也不會告訴你。」
「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寧遂的凌厲強勢在閆正清這裡毫無作用,他靠在椅背上,「有區別?」
「當然。」寧遂面無表情的敘述,「若是前一種我會覺得自己救了條蛇,若是後一種我會覺得自己救的是狗。」
閆正清挑眉,「你在罵我?」
農夫與蛇,狗咬呂洞賓,不都說他白眼狼?而且這兩種哪種都不是人。
「你想多了。」寧遂還是那副板著臉的面癱樣,但閆正清莫名感覺他有點得意?
「呵,是嗎。」閆正清也不在意。
「你——」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一陣晃動,桌子上的水杯被震到地上,整個屋子都在晃蕩,有種地動山搖的感覺,事情來的突然,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方明談猛地推開門,「快跑,地震了!」
剛說完,震感更加猛烈,書櫃開始傾倒,人都站立不穩。
寧遂動作利索,並不慌亂,這種時候他反而越發冷靜,「來不及了,先躲在桌子下。」
閆正清拄著拐杖很難行動,方明談推他一把,寧遂正好接住,半拉半抱著拖到桌子下,中途他聽到吸氣聲,想起閆正清肩上有傷,「怎麼樣?」
閆正清搖頭,「沒事。」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雖然說著沒事,但他臉上的神色卻愈發痛苦,寧遂能感覺到兩人接觸處傳來的顫抖,「很痛?」
閆正清沒有響應,他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了,牙關緊緊地咬著。
寧遂只當他是痛的說不話,身體儘量往裡挪,讓閆正清的腿放平,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在角落縮成一團。
等到地震過去,三人從桌下出來,房間已經是一片狼藉,很多瓷器碎片還有書籍散落一地。
「看來我們這裡不是震源。」方明談舒了口氣,「不過這餘波也夠厲害的,真不敢想像震源地如今是什麼樣。」
閆正清沒有說話,臉色蒼白。
寧遂看著他的樣子,扯過一旁的方明談,「看看他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方明談撇撇嘴,這時候想起我了,他查看了下傷口處,「沒事,沒出血,應該就是剛剛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