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曲吝雖有不滿卻沒發作,接受他拋出的能控制自己的開關,大家繼續維持表面和平。
現在看來他沒那麼重要,結果是第一個。
不過閆正清並不慌,兩個結果的後果都在他能承受範圍內,不然他也不會大膽試探。
放空的眼神漸漸回籠,像是整理檔案一般將以上思緒存在腦里,確認後續相應計劃無誤,他站起身走向門外,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走回鏡頭範圍內。
人生在世,誰還沒幾張面具。
……
另一邊,曲吝摔門而出後,陰沉著臉走回停車場,林茵茵看這判若兩人的經紀人,瞪大了眼。
去掉了眼鏡,原本齊整的西裝外套搭在一側肩膀,領帶被扯開,相比之前的溫和無害,現在可謂是充滿了攻擊性,尤其是暗沉的低氣壓,只一眼,林茵茵感覺自己連氣都不敢出了。
曲吝一句話沒說,開車就走,一路無話,等到了地方也沒再裝紳士為女士開門。
「下車。」
說著趕人的話,淺色的眼珠卻一動不動的盯著,像是要透過皮膚看進人的骨頭縫裡。
林茵茵被盯得頭皮發麻,拉開車門就跑,直到進了家關上房門,才大口呼吸。
好、好可怕!
林茵茵曾經以為最可怕的是同學們嘲笑捉弄她的眼神,直到今天,她才明白還有更可怕的眼神。
就像是看到了礙眼的蟲子,想要碾死。
曲吝確實覺得林茵茵很礙眼,也的確在剛剛一瞬間冒出些出法律規則的念頭,不過一瞬間就打消了。
人命不是好擔的,即使動用家族的力量也容易出事,更何況也不值。
給幾個朋友打了電話,曲吝把車開回家,在車庫換了輛車向夜總會駛去。
夜色降落,黑暗裡的銷金窟金黃明亮,指引著蠢蠢欲動的人。
包廂里,曲吝翹著腿,一手拿酒杯,一手夾著煙,煙霧繚繞間他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笑,眉眼間透著股浪里浪蕩的氣息,混的氣質彰顯,反而更吸引人。
「曲少,寧總來不?」
曲吝挑眉,「怎麼,你是看寧遂面子來的?」
「哪能啊。」說話的富三代笑嘻嘻,「曲少一發話必須來。」
在座的都是有錢有權一族的年輕一輩,商場不見宴會見,基本上能跟他們平等坐的都在這了,足見曲吝面子多大,或者說即使在這一圈頂尖豪門裡,曲家的地位也是那塔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