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臣以一种别样的思路开导了自己。
沈迭心就是沈迭心,是他用钱买来的工具人。
没有人会对工具好言好语。
是他对沈迭心好得多余,才会导致如此。
谭臣忍着怒火走出房间。
第一件事就是把酒酿丸子倒进下水道。
明明是沈迭心自己想要挣钱的工作,却又在这里一而再再而三地摆脸色。
他拿了钱,就该看我的脸色做事。
凭什么是我纵着他?
谭臣心头翻涌着愤怒的浪花,同时也夹杂着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的丝丝情绪。
窗外冷风吹来,谭臣终于找回些许理智。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搅得他心绪恍惚。
风吹散他混的思路,一些想不通的逻辑慢慢浮现出来。
谭臣不顾此时已是深夜,直接给顾舟同打去电话。
“我让你把沈迭心看住了,你是怎么做的。”
谭臣的脸色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凝重。
那边的声音吵吵闹闹,顾舟同说:“就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啊。”
为了表明自己圆满完成任务,顾舟同又补充说:“他肯定没和任何人走。其他的我也按照你的意思,别的什么都没管。”
但谭臣那边却沉默了数秒。
不要多管闲事,所以什么都没管。
顾舟同:“喂?臣哥,怎么了?”
谭臣被气得笑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顾舟同,你傻逼吧。”
-
第二天清早。
谭臣的电话打给了谭玉谨。
“这么早,有什么事?”
“给阿姨打电话她没回,你能不能去和阿姨说一声,让她做两份酒酿丸子,一会我派人去取。”
谭臣说。
谭玉谨有些迟疑,“你之前不是不太喜欢吃这些?”
“……有人喜欢吃。”
谭臣顿了顿,“我现在认真交往的对象喜欢吃。”
谭玉谨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谭臣的话,过了几秒才反问:“林听?”
谭臣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卧室紧闭的门,决定否定“林听”
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