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先生,這次的拍賣不是我們故意反悔,都是意外,我們也沒想到他們簽過第三方合同,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哪有這個膽子啊。」
賀彧垂下眸,慢悠悠看他,語氣低沉輕緩,吐出一句:「我聽說,你是左撇子。」
外國人額角冒出汗,不明所以,「我,我是。」
「你平時簽合同用哪只手?」
外國人身形一個震顫,哆嗦起來:「我,我。。。。。。」
他還沒回答,賀彧又問了:「走路的時候先邁哪條腿?」
外國人嚇得身子幾乎趴在地上。
「哪隻眼珠視力好點?」
外國人抖得不像樣,嘴控制不住地張開,抽搐著。
賀彧慢條斯理地欣賞著煙燃到線的盡頭,開口道:「選不出來?那我替你選吧。」
說完,他微笑起來:「別擔心,這裡離醫院很遠,我會替你叫救護車的,大概有9o%的概率活不了。」
「。。。。。。嗚嗚。」
包廂門關上,賀彧站在門外,低著頭點菸,走廊上只有三兩對曖昧的男女靠著牆,身子貼著。
過了會兒,保鏢走了出來,低著頭。
「少爺,他說了,是收了錢。」
賀彧點了點頭,手一揮,「交給董先生吧。」
走到會所門外,他直身而立,九頭身,西裝冷傲,身後跟著兩個保鏢,氣場強大過頭,行人都不敢靠近。
黑色尖頭皮鞋剛踩上門檻,忽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傳入他耳朵。
他頓了下,嘴角似有似無地勾起,下巴微仰,扭頭看了過去——
聽完音樂廳後,蔣勛心血來潮說好不容易休息了要帶沈琢青去按摩,在一家會所,他是會員,那會所既能按摩又能喝酒,還能泡溫泉。
這話聽起來沒什麼,但懂得都懂,這是要帶沈琢青去那過夜。
沈琢青沒想到這蔣勛這麼急,他當然不擔心蔣勛有能力對他做什麼,反而是怕自己到時候忍不了把人揍得半死不活,到時候就破壞任務了。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沈琢青拒絕了,結果上了車,蔣勛還是把車開到了會所。
看到會所大門牌子上的字的時候,沈琢青腦子裡已經出現蔣勛的一百種死法了。
當然,為了任務的進展,他壓了下來,他只是任務的執行者,不能帶私人情緒。
兩人按了摩來到大廳各自點了杯雞尾酒。
沈琢青穿著浴袍,坐在高腳凳上,他沒戴眼鏡,一雙熱水熏過的鳳眼透亮又清澈,上揚的眼型在垂眸時顯得無辜,在抬眼時又清冷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