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亲交流完,钟意心情畅快许多,挂断电话继续忙工作。
一眨眼到周末,吴珍红尽管不情不愿,但念在儿子赖司砚,还是吩咐助理备了东西。
早晨出门亲自去洗车,站在洗车店的门口,双手交握着微微愣神。
赖司砚电话打进来,她恍惚两秒,才拿起来手机接听。
只听赖司砚那边问:“什么时候出?”
吴珍红反手看了看时间,“马上,在洗车。”
赖司砚点头,“那我先回家,在家等您。”
吴珍红默了默,忍不住叫住他,“司砚。”
赖司砚捏着手机,刚撤离耳边,又凑过去,“怎么?”
吴珍红说:“你确定只要我认错态度好,他们就会既往不咎吗?”
赖司砚淡淡“嗯”
一声。
吴珍红却不确定地说:“我怕到了那里,他们给我脸色看……”
赖司砚低下头沉默,半晌才深吸口气,“你现在也怕别人给你脸色瞧?你之所以会这么想,因为你就这样。”
吴珍红皱起来眉,“什么意思?”
赖司砚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那个时候,钟意亲自给母亲登门道歉,结果却被母亲怠慢的事,脸色瞬间变得不好。
眼下节骨眼,赖司砚也不想再生事端。
只是清了清嗓子,向她再三保证:“钟教授不会这么做,您放心。”
吴珍红默了默,又问:“那我等一下该怎么说?”
赖司砚沉吟少许,“我会尽量帮您周旋,到时,不会太让您难堪……”
吴珍红还是不放心,捏紧了手机,虽然一肚子顾虑,话到嘴边,也不知怎么说。
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如今儿子大了,跟他不是一条心。
所以说再多,他也不会心疼的……
想到这一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直到洗车店老板洗好车,进来送车钥匙,吴珍红才赶紧收了情绪,抬起手腕,赶紧拿袖口擦了擦眼泪,这才站起来身,驱车离去。
上午十点多,赖司砚开车,母子二人直奔钟家。
钟家的大门敞开着,赖司砚直接驱车进入。
而此刻在客厅候着的钟家二老,听到门口传来引擎声,便推门出来。
有句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向来是钟教授为人处世的规矩。
所以不管吴珍红此次所谓何来,钟教授都不可能冷了脸。
不过至于钟意嘛,一个人端坐在楼上的画室,看着眼前,曾经亲手而创作的一幅画,愣愣出神。
就在她出神之际,一行人早已经进了客厅。 钟米雪消息通知她:姑姑,他们真来了!
钟意看过消息:然后呢?
钟米雪不解:什么然后呢?
钟意颇担忧:相处还算融洽?
钟米雪了一个夸张表情:哎呦,你婆婆态度可好了,喜笑颜开的。我就没见这老太婆这么开心过,太虚伪了!
钟意忍不住好奇,抬头扫了一眼门外,然后回她:真的假的,你给我拍个照片我瞧瞧?
谁知钟米雪完全不懂规矩,竟然直接拿着手机,堂而皇之的走到众人面前,举着手机,大大方方录了一个十秒的视频。
直接给钟意,并且语音说——
“姑姑,你快下来!别在楼上矫情了!”
钟意听过消息,脸直接都绿了,她憋着一口气,用力咬紧牙关。
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过去——
你是不是有病?故意搞我吗?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让你录的视频?你是脑残,还是缺心眼?
钟米雪后知后觉地挠了挠头,无辜地消息询问:怎么了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
消息过去几分钟,钟意都没再回复。
钟米雪才意识到,难不成?姑姑生气了?
而此刻客厅内,几人正坐在沙处,面前一盏茶壶,几杯清茶。
钟家二老坐在一起,周雅玲略微腼腆,低着头浅笑不说话,而钟教授主动站起来,给赖司砚和吴珍红倒茶。
吴珍红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在钟教授倒茶时,站起来欠了欠身子,还双手稍微端了端杯子。
几人的话题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