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冯葵花就从燕国公府搬了出来,回到了崔府。
到了和任礼善约定好的日子,冯葵花早上起来化了个淡妆,穿了一身大红的骑装,骑马到了城外。
她把马系在了城外树桩上,徒步走到河边,任礼善果然依约前来。但她没有上前,而是站在暗处观察。等了一会儿,一对老夫妇从河边走了上来,各自背着一背篓苎麻,老夫妇走一会儿歇一会儿,看起来很是疲惫,任礼善似乎想上去帮忙,又迟疑了,然后走过去道:“两位老人家,我看你们背这背篓十分吃力,不如让我帮你们搬回去吧。只是我与人有约,又怕她来时我恰好不在。”
“哦——”
老爷爷道,“年轻人,多谢你啊,这样吧,你背着东西,跟着我老伴回去,我在这里看着,要是你等的人来了,我替你就说一声,跟他说你就在附近。”
“正是此意。”
任礼善说罢,背起一个背篓,手里提起另一个,跟着老婆婆往坡上走去。
帮两位老人家搬完东西,任礼善又回到河边等待,一直等到快中午了,冯葵花也没有出现。
之前的老爷爷又出来说道:“年轻人,你都等了这么久了,我看啊,你等的那个人,是不会来了。”
仁礼善道:“与人有约,不可无信。既然约好了今天见面,那么今天我就会在这里等她。纵然她不来,我却不可失了信诺。”
“那好吧,你就在这儿等着吧,看你等到天黑,那个人会不会来。”
老爷爷咕咕哝哝地走开了。
“我会喜欢他的,”
冯葵花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虽然现在我对他没什么感情,但是相处久了,我一定会爱上这样的人。”
冯葵花又返回到城外,骑上马来到河边,在任礼善前边勒住马道:“这位大哥,请问青鱼渡怎么走?”
“前面就是。”
任礼善替她指完路,就站在那里,望着河面呆。
冯葵花轻轻说了一声“驾”
,马儿朝前走了一段路,又调转马头回来,对他说道,“任大哥,原来你脸盲啊。”
任礼善看着她,表情从困惑逐渐变到喜悦,“姑娘,你来了。”
“很抱歉,我来晚了。”
冯葵花下了马道。
“严格来说,我们并没有约定见面的具体时间,所以你什么时候来,都不算晚。”
“但是你很早就来了。”
“守信,是我一贯的原则。”
“有没有一点点,别的原因,比如想早点见到我?”
“没有。”
“啊,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冯葵花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然后放下双手,笑着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
任礼善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任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