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戏弄我??”
李不易瞅了一眼于总,又看了一眼浴盆里的老鼠,气急败坏的冲门外龇牙了一句。
—
深夜。
月悬飞檐。
寂静无声,唯寒风丝丝吹入窗台。
此时,李不易仍长灯未眠,盘膝坐在床头,手中拿着那本“九斗神技”
看得入神。
然而。
屋顶一阵轻微的响动。
如猫步一般轻便,忽传入耳中。
李不易神情一动,只眼珠子一转,分出了一道心神,侧耳留心了起来。
“呼呼~”
门外墙角的凛风,似被惊动了一般。
一阵阵吹动着门帘,似有倩女在拍秉烛夜读,穷酸书生的房门一般。
可李不易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附近非自然的响动,岂能逃过他的耳朵?
所以,只见他嘴角微微一挑,将目光锁在了房顶,一根银晃晃的绣花针,捏在了两指之间。
可是,还不待他有所反应……
忽然。
屋顶一阵清脆的琵琶声,却传了进来。
“嗯……?”
听上去,音律很凄凉,弦上似有些许哀怨,在指间拨动弹出,飘荡在深夜的月空之下。
紧接着,一段柔美的歌声便唱起。
“谁在江南,唱着江北的歌?他是夜半归家的人,休要停杯罢言道散了……”
“嘶~”
“呦呵?”
“还真不赖!”
李不易听着歌声,忍不住赞了一句,似也拨动了他的心弦,闭眼静听了起来。
“念呀作呀,到此为止了啊……”
“爱哉恨哉,皆已呜呼了哀哉,魂兮破兮九丈萧……”
“何人在房顶!!”
就在李不易听的入神时,一声呵斥,瞬间打断了那凄美幽怨的歌声,琵琶声也戛然而止。
不用猜,肯定是守夜的门徒。
不过,呵斥之人,应是羿山二老的余夜舟。
“都退下。”
“是,家主。”
李不易冲门外命令了一句。
门外的余夜舟应了一声后,忙带着几个门徒落寞而去。
之所以落寞,在他来之前,以神算子他们的修为,岂能听不到这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