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睡得安稳,苏忱霁却如何都无法入眠,为难忍的蚕食心辗转难眠。
翌日。
昨日苏忱霁认了顾少卿为夫子,今日一大早,沈映鱼拖着浑身犹如抽筋拔骨的疼痛起身,亲自将苏忱霁送去学堂。
辰时。
学堂才开放,此刻天才微霁,周围雾气蒙蒙,晨露洇轻而易举地湿裤了腿和裙摆。
顾少卿开门后,冷不丁地看见一大一小,表情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从未见过来这般早的学子,他不禁有些失笑,忙不迭的将人请进来。
“打扰夫子了。”
沈映鱼局促地笑着。
顾少卿含笑摇头,见她乌黑的被露水洇起晶莹的水珠,不由得掏出一张帕子递过去。
依旧是材质好得不行的帕子。
沈映鱼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了,那日弄脏了先生的帕子,上次又毁了先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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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兮他的话中有说不出的钦羡。
听见绿豆糕,苏忱霁才有了反应,偏过头,乌木沉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陈乾。
尽管他一句话也没有讲,陈乾却读懂他的意思,是对他的话感兴。
这个年纪的小少年还不懂得,何为危险勾魂眼,所以人高马大的陈乾脸突然微红,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在心中悄然地暗忖。
他生得真的好看,像极了神庙供奉的雪白的吉祥团儿。
尤其是那双眼儿,也生得太好看了些,虽然脸上无甚表情,但还是给人一种又乖又危险的错觉。
“是映姨给我吃过几块,她之前说你要来上学,还叫我和你做朋友。”
陈乾小声地说着。
苏忱霁神色微动,启唇道:“什么时候?”
声音也好听。
陈乾心中喟叹,如实道:“就前几日,我娘和映姨一起去镇上,回来的时候遇见的。”
想起糕点的美味,陈乾舔了舔唇,一脸的向往。
苏忱霁得到答案转过头,垂下浓密的眼睫,轻轻地颤着,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陈乾本是还想要讲话的,但夫子已经开始讲学问了,他偃旗息鼓地转过头,看着前面认真听课。
学堂孜孜不倦的声音响彻。
另外一边的沈映鱼并没有先回去,而是转身去寻村中的木匠。
木匠是个独眼的老鳏夫,无儿无女,唯有一身手艺了得。
“四叔在吗?”
沈映鱼立在篱笆墙外探头唤着。
不一会儿陈四叔便开了门,定睛一看,原来是沈映鱼,脸上表情淡淡的将人请进来。
沈映鱼此番前来,是想要托他做几块灵牌。
前世她未曾收敛家人的尸骨,连衣冠冢也没有,实在属不孝。
“三年前就死了的人,现在才来做?”
陈四叔觑了一眼沈映鱼,似笑非笑地问着。
沈映鱼不反驳,低沉地点点头,心中本是有千万句为自己开脱的话,如今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因为前世她一开始只顾着沉浸在悲戚,还有将恨转移在苏忱霁身上,还故意自欺欺人爹娘和哥哥姐姐未曾死,并未给他们立灵牌。
重生一次回来,她突然才现,自己当时多么的可笑。
好在陈四叔并非是性格古怪的人,见她面含悲戚,又想起听闻她最近已经改过,也没有再为难她。
“可以,一块灵牌十五枚铜钱,先付定金,十枚,五日后来取时付剩下的钱。”
陈四叔道。
沈映鱼忙不迭地点头,数了钱递过去,态度十分诚恳道:“麻烦四叔了。”
陈四叔摆手道不用谢。
解决完灵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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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