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你怎么哭了?你别吓我,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这才发觉脸有些冰凉凉的,抬手碰了下,脸上湿漉漉的。
“只要你别去送牛奶,我就不哭。”
他手足无措地给我擦眼泪,一脸慌张地哄着我,“好好好,我不去,只要你别哭,让我干什么都行。”
这时还不忘记算着账,“晓晓,我知道你想尽快有一个家。”
“你放心,没了送奶的钱,我就多跑几个客户。”
“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没有你会死的,你千万要等我!”
“万一有人愿意给你买房,你也不能跟别人跑。”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脸上满是怕我不要他的神情。
我心软得一塌糊涂,看着他笑了笑,“好。”
还有很多很多这样,让我一次又一次打开心房的回忆。
可这些存在,此时都变成了一种讽刺。
现实嘲笑着我,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富家权贵子弟的游戏。
都说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我第一次见识到这句话的杀伤力。
他从来都不是我认为的小可怜,而是一只伪装成猫咪,但实际有着锋利爪子的老虎。
我如同老鼠般被他逗弄在股掌之间,为他所有的戏份疯狂呐喊,深陷其中。
我忍住上前质问的冲动。
我是谁?他是谁?
云泥之别的身份,所有的话语只会让我更像跳梁小丑。
我对于他而言,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开局可能不一样,毕竟给我定制了私人款,不过结局都一样。
玩腻后被像破抹布一样扔掉!
本质都是玩玩而已!
我现在只想体面的离开,维护我那本就少得可怜的自尊。
好在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被要求戴上口罩,还花了妆,穿着都是统一制式的打扮。
此时的我,应该没人能认出。
红裙女如同没有骨头的蛇,立刻又攀附着搂上他的腰身。
“段少,我今晚就想试试这套珠宝,你到时帮我看看称不称我的肤色,好不好?”
与女人眼中的情迷意乱相比。
段曾琪此刻的眼神清明,和刚才仿佛不是同一个。
但嘴里却应下了女人的邀约。
我听到后,自嘲地笑着。
笑我相信,他说的时时刻刻。
笑我相信,他为攒买房钱进医院时,内心产生的悸动。
红裙女脸上的笑容明艳灿烂,“段少,那今晚直接住我那里好不好?您每次都急着在11点前离开,我还有好多伺候您的方法没来得及用呢。”
他微眯着眼眸,“我的时间,要你安排?”
他讨厌被安排,讨厌束缚和被掌控。
女人被他语气中的冰冷吓到,小脸霎时变得苍白。
慌忙道歉解释着,一边各种小心翼翼地讨好。
段曾琪将腰间上的手挥开,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你知道我的规矩,我要做什么,都没人有资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