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天晓地冷笑:“我等着看你被卖的那天。”
李梓柯笑着站起身:“可能你等不到了——我总觉得你会死在我前面。”
知天晓地没说话。他的意识再一次离开了他的身体,漫无目的地飘着。
不知多久才能再一次回到他自己的身体里。
李梓柯没再看他。黑色的阶梯从她的脚边升起,承着她往下,落入她的阴影空间中。
知天晓地的房间中,只余下了他这一具空壳。
不知过了多久,知天晓地的意识再一次缓慢回笼。
他看着安静的房间,轻声问系统:“系统,你说……我的小宝贝现在过的怎么样?”
002号系统没有回答。
知天晓地继续问:“她……会恨我吗?”
002号系统仍旧没有回答。
她将监视李梓柯和陆映月的窗口拖到边上,放大了原本一直是缩小状态的某个监视窗口。
窗口中,一个年轻女孩正在叽叽喳喳地和她的爷爷聊天。她的眼睛很亮,她的爷爷也在一直听她讲话。
002号系统说:“她不会恨你。”
知天晓地在这句不知真假的安慰中,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他缓缓沉入玩偶的包围中,再度失去了意识。
002号系统无声地讥笑。
——知天晓地的“小宝贝”
,早就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爹了。
记都不记得了,怎么会恨呢?
那群家伙做事……可都是很稳妥的。
她对着背叛了自己的知天晓地,又怎么可能会帮他说几句话,保留一部分那小女孩的记忆?
知天晓地的价值,也就这样了。
002号系统平静地缩小监控年轻女孩的窗口,再放大李梓柯和陆映月的。
还是李梓柯比较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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