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在放轻,她屏息问,“是因为那张照片?”
“还是因为我和林远走得太近?”
靳砚琛轻晒一下,迎面对上她探究视线只淡淡勾唇一笑。
“小意,我有占有欲,但没有控制欲。何况那张照片多拙劣,我对你难道一点信任也没有吗?”
简意一下住嘴。
如果说刚刚她还是甜蜜多于忧虑,现下心里完全就只剩下灼痛。
靳砚琛说的话多完美,他就是一个十足完美的好情人,爱与不爱的个中分寸拿捏完全,却也一点情面不留的将她心里那点期望全都浇灭。
“我倒情愿你因此吃醋。”
这话简意在心里说给自己听。
她的睫毛颤动得飞快,因为紧张而过度迅疾的心跳,她几乎无法压住声调起伏问,“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在饭店松开我的手。”
简意微微哽咽,喉咙里的涩意愈明显。
“为什么……要丢下我。”
她声音沙哑下去,像被抽出枝条的树干,立刻以一种颓废的姿态弯曲下来。这是她生命里,最为脆弱的姿态。
靳砚琛靠在窗边,夹着香烟的手指抖了一下,烟灰落在手背,滚烫的,就好像她的眼泪溅落。
他生平第一回有将一个女孩惹哭的懊恼感。
因为用力而抿得笔直的唇线,就好像他紧紧封闭的心。
少时常听家中长辈说唇薄的人最是薄情,靳砚琛一直觉得自己当是此中之最。
然而今时今日,他却用责怪的语气问她---
“不是你先松开我的手吗?”
简意完全楞在原地,连抽噎都忘记。靳砚琛无端有些烦躁,不为她这副姿态,只为自己不定的心烦忧。想来想去干脆扔掉手里的烟,大步朝她走过来,他语气不似往日从容,反而带了点狠劲,从背后紧紧环住她整个人。
不像拥抱,倒像要禁锢。
“不是你先松开我的手?”
“看见朋友会下意识躲开我视线,在人群里永远不敢说我爱你。”
靳砚琛顿了一下,面无表情说,“我想,你大概不够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