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学武,这个待遇,对于杂役弟子可是少有。
就算是给杂役弟子传武,伏龙乡很多武馆都也只是宣传说说而已。
一年两年打杂说是考察人品资质,三年四年做事说是考验耐性,然后临到学武时间再找借口踢出,这乃是诸多武馆生的常事。
毕竟他们永远不缺杂役弟子,所依靠的收入也永远不是这些。
只因几年前,伏龙乡县城某家武馆,因为对馆内杂役弟子过于苛刻,说好一年传武拖着一年又一年。
没想到其中一位杂役弟子逆境异军突起,不知何种情况,学到了一门武学。
短短一年时间实力突飞猛进,连破武道之基的肉筋皮骨四关,然后真正成了位入了境的武者。
实力提升后,这位猛人当即镇杀一位欺负他的同门,一位刁难他的执事,甚至打废了馆主的一名亲传弟子。
然后不知以何种手段扬长而去,一举转投大景除魔机构,镇魔司的怀抱。
这件事当时在伏龙乡闹的极大,更是直接让那武馆颜面扫地。
往后几年,那武馆在伏龙乡城内都抬不起头来,而后自然落了个家财散尽,门人凋落的结局。
从那之后鬼使神差的。
伏龙乡城内几个武馆杂役弟子待遇,悄默默地提升了。
增加了前所未有的月钱,说好几年传法的机会,也不再是口头说说而已。
之后诸多武馆的杂役弟子,学习武学时,或多或少地都会心里默默的悼念,一句感谢那位萧大猛人。
夜色临近,夜深了院舍内几人还在讨论,气氛很是热烈。
“你说这次传授我们武功的会是哪位武师?齐教习还是梁教习?”
馆主崔兴朝少有理会这些,多是他门下的几位亲传弟子处理。
传授弟子武学这种事情,如今也就是馆主的三弟子齐浩和七弟子梁勇处理得最多。
至于他们这些杂役弟子,馆主是不可能下场的,除非又出面收亲传弟子。
“梁教习吧,去年传武的也是他……”
一名少年道。
“我觉得可能是齐教习,他的白虎拳,要有我肯定学,上个月我看到齐教习在河边使过,一拳打飞一头几百斤的大水牛,直接震得肝脏俱裂,那煞气,真的好猛,隔着十几米我都快吓尿了。”
“齐教习那都是冲过皮关的武者了,馆主亲传当然不一样,要是我还是希望铁教习使过的金刚掌,听说这门功法最刚猛!”
“别想了,铁教习那都是在府城镇魔司当值的人了,怎么可能回来教我们……你在想屁吃……”
话毕,院舍内一片哄笑声,话语间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
他们的天地,一门能够让他们走上练武之路武功,有可能成为不为杂事裹挟的内院弟子,就足以满足他们全部的想象。
“顾宣,觉得来的是哪位教习,可能会传授什么?”
顾宣听着讨论,旁边隔壁床铺传来来自同村少年童东的声音。
他们的讨论,顾宣没有加入进去,而是觉得传言还是传言,还没有落实的时候,他还不想纠结这些。
此时听到一旁童东的询问,便简单回道:“我觉得教什么学什么吧……”
杂役弟子没有人权,哪里会有挑选妄想的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