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今晚你就在嫂子这睡吧……”
李秀秀躺在炕头,身上穿件宽大的衣衫,领口滑落到肩膀,露出里边若隐若现的两团白兔。
她双腿如玉般光滑,脚尖轻轻勾着陈顺的衣摆,纤细的手臂搭上陈顺的脖子。
陈顺的呼吸一下沉重了不少,呼出一口热气。
“嫂子,你别这样。”
李秀秀像是没听见,仰起头,将嫩白的脖子送到他眼前。
可这么诱惑的一幕,李秀秀眼角却划过一滴泪,表情难堪。
“嫂子!”
陈顺猛地推开她,逃似的跑到阳台前,掏出兜里的烟点燃,努力平静自己的内心。
透过窗的倒映,他很清晰的看见屋外趴着一个大婶,正仔细听着屋里的一举一动。
是他妈。
李秀秀光着脚踩下地,又走上来从背后抱住了他,两团滚烫的绵软紧贴在他背上,嘴唇凑在他耳边轻声道:“顺子,不这样做,你妈不会放过你的。”
“要了嫂子吧,嫂子不会后悔的。”
这句话像是一个炸弹,让陈顺脑子阵阵嗡鸣,想起不久前的画面。
满脸皱褶的大婶旁边摆着一具尸体,她崩溃扯着陈顺衣服哭闹。
“顺子,你哥风光了一辈子,才大学毕业回来当村长,这好日子才过了多久,他就这么横死了!”
“算妈求你了,你就替你哥活一阵子吧,反正你们俩是双胞胎,不会有人发现问题的!不然老娘我也活不下去了啊!”
“你爸年轻时候跟小三跑了,我被人看了多少年笑话?好不容易你哥有出息,我才能直起腰杆来,你还想让她们再戳着我脊梁骨骂吗!?”
“你今天不同意也得同意!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你还怎么跑!”
……
轰——
画面停留在他妈一把将他关进嫂子屋的那一刻。
陈顺苦笑。
自己活了大半辈子,没一天好日子。
明明跟哥哥长了一样的脸,结果就因为他小时候更亲近他爹,所以打小就被亲妈嫌弃。
初中没读完就被赶出家进厂挣钱,辛辛苦苦供大哥读完大学,到头来连家里盖的新房都不让他住,嫌他丢人。
现在大哥死了,又为了这点村长面子把他找回来,要他装成别人活一辈子。
更离谱的是,要他跟嫂子睡觉!
陈顺点烟的手都在颤抖:“嫂子,我哥尸骨未寒,这样做不好。况且要是被侄女知道了,我们怎么跟她交代?”
“她不会发现的。”
李秀秀眼眶通红,咬着唇打断陈顺的话,“她还小,才五岁,不会记事的。
嫂子也求你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妈也不能没有儿子,就委屈你一阵子,好吗?
或者这样,你替他一阵子,等我们查清你哥是被谁害死的,就再也不麻烦你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脖颈,一路划出痕迹,又滴落到深沟里。
这模样,换成别人,真要狠狠怜惜一把!
可陈顺紧握着拳,别开脸,怎么都松不了这个口。
“嫂子,别……”
李秀秀眼眶红润,脸颊也烫得要命,这小叔子一直拒绝她,她难不成还真的下得了这个手?
况且这本来就是婆婆无礼的要求,她也只是硬着头皮照做,现在可好……
委屈了一夜的李秀秀陡然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
“嫂子你别哭啊……”
陈顺被搞得手足无措,抬起手想安慰她吧,又不好摸她袒露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