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小女孩被桌子的撞击声吓到,开始哭声不止,李文恩转身就把她扯进了一旁的洗手间。
“哭,那你去里面哭个够!”
“嘭”
的关门声,似乎半隔绝了哭声。
男人的表情毫无波动,仿佛对她们的存在漠不关心。
“你看,当年敬文也是这样的,正常的时候是个敏感的孩子,不正常的时候就是个傻子。”
李文恩抹去眼角的泪水,又镇静地捋着凌乱的头。
“李文恩,你大可以离开这里,而不是纠结于过去。”
男人的眼神冷得要杀人。
“呵,我怎么放下呢?我本就是一个孤儿,是你母亲赞助了我,我16岁那年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可是你是个冷漠的贵公子,好不容易,敬文出现了,他对我笑一下,你就对我温和一点,每一年我都期待暑假,等着你来安城,我盼啊盼,盼了多少年。”
回忆就像冲破平静海面的风浪,搅起来就翻天覆地的水花。
她不可能放下的,她永远都会记得那天席效民找上她的情景。
他很冷漠地告知她,如果她不愿意嫁给席敬文,那么她就将身败名裂,失去工作和平静的生活,如果愿意接受这段婚姻,那么就可以当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太太,每日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顾好席敬文。
这一切都是因为席敬文那个傻子喜欢她。
本来,她也有机会放下对他的执念,去过正常的平静的生活,但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她只要闭上眼睛,就是满地的鲜血,和席敬文不断撞墙自残的情景。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不断给小叔暗示,小叔才会以死相逼要娶你。”
席律犀利的眸子里盛满了恨意。
“你是席家少爷,可以忘记一切重新开始,但是我呢?我每晚都是噩梦,这三年没有一天有正常过!都是你们逼我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崩溃到呐喊出来。
——
明蓝感觉脑子昏昏沉沉,但是眼睛又是睁不开的疲倦感,手脚无法自由,周围也是模糊不清的声音。
她紧闭双眼,尽力平复自己惊恐急促的呼吸。
好半晌,终于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沉重有力,是个男人。
眼罩瞬间被拉下,明蓝睁开眼一片模糊,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片刻之后终于看清一脸邪笑坐在床边上的男人。
“嫂子,没想到被绑得这么狼狈也是一种美。”
是席寒冷幽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