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的橙光落在柜面上,晕出到暖色的光圈。
墙上制暖的空调不堪重负发出“嗬”
然声响。
时卿缓缓的吐出口浊气,很明显,诗诗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而和段崇结婚三年,她清楚的记得段家每一个亲戚,他们没有一个人的名字里有“诗”
这个字。
这时,洗漱间的水声停下,段崇围着条浴巾走出来。
看着黑暗中的人影,他抬手按开灯:“怎么不开灯?”
时卿抬头看他,好久才开口:“磕到腿了,帮我去取下药吧。”
段崇眉头一皱:“又磕到了?等我去拿药。”
目送他往外走的背影,时卿听话的没动,视线渐渐落到泛红的膝盖上。
跟在段崇身边这几年,她看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平静。
工作上,人际上,家庭上……
她曾经很羡慕这种淡然,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这样,还是在面对两人的爱情上。
出神之际,段崇去而复返,手里拎着医药箱。
他跪在地上,任由时卿的脚踩在自己膝盖上,专心致志涂药。
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
时卿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段崇时,他刚从演讲台上下来,肩上还带着“优秀大学生”
的绶带,从容内敛。
也一下子扎进她心里,转眼就是六年。
看着眼前男人还未来得及吹干的发,时卿压下情绪:“你先去吹头发吧,免得明天头疼。”
段崇动作没停:“明早叫家庭医生来看看,等结束我再走。”
“不用,已经不疼了。”
时卿收回腿,目光落在柜子暗下的手机上:“段崇,你有事瞒着我吗?”
正收拾药箱的段崇没有回,而是说:“想问什么直接问。”
时卿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说:“没什么,你手机刚刚响了。”
段崇顺着她目光看向手机,拿起后看到上面的短信,眼里起了丝波澜。
时卿看在眼里,手不断收紧。
她装作没看到的样子问:“是谁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