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已成定局的比赛结果,这一球到底有多重要,罗涔已经跌跌撞撞,我赶紧扶住他,“罗涔,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他仿若听不见我的话一般,“看什么看,投啊,用力地朝着目标投过去,你可以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罗涔的执着感染,我也本能的喊着投啊,其他数学院的人也赶着说“你可以的!”
,由此场中央被围堵着犹豫不决的同学,目光坚定,奋力一跃,投出了万众瞩目的一球……
罗涔一个趔趄跪倒在地,我整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慌张地去扶他,帮他顺气。可罗涔的脸色愈白无血色,我整个脑子嗡嗡地响,四周嘈杂的声音我已经分辨不出谁是谁。李明泽过来得到时候,我的嗓子眼里只有三个字:救护车。
很快,我们搭乘了辅导员的车赶往了市人民医院。眼看着罗涔气若游丝的躺在我的怀里,我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要离我而去。我紧紧地抓着罗涔的手,不停地祈祷,祈祷,祈求上天偶尔也可以听到我的声音。
一到医院,罗涔就被推进了急救室,隔着一层窗帘,微风拂过,我还是可以看见他白皙的脸。我愣在原地,脚像被定在了地上,唯有浑身的颤栗提醒我时间还在流逝。
过了一会儿,医生出来了,我一个箭步冲上前,询问医生罗涔怎么样了。
有惊无险,医生说,“病人只是因为太激动导致的血管急剧收缩带来的心脏负荷反应,他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还在恢复期,要切忌出现这种情绪的巨大波动,不要以为这是小事情,情绪过于激动是会造成心肌缺血,严重的话会猝死的!”
“我们知道了。”
李明泽抱歉的回复医生。
随即拍了拍还在愣的我,“海棠,你没事吧,海棠,海棠……”
“啊?”
“没事吧?”
我本能的摇摇头,正好罗涔被推了出来,我上前拉住虚弱的罗涔,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生怕下一秒罗涔就会消失不见。
“吓坏了吧?”
罗涔微笑着看向我,伸出手拭掉我眼角的泪水,“我没事,别担心!”
罗涔被送往了楼上的单人病房,以前的主治太夫听闻罗涔入院,立马焦急地赶了过来,“怎么回事儿啊,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没事,郑医生。”
“还说没事儿,人都送急诊了,还没事。”
郑医生立马带上听诊器,“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郑医生。”
郑医生不由罗涔抗拒,一番检查后,吩咐身后的护士再去准备几项检查。罗涔还想拒绝,我直接堵在了他的前面,“郑医生,你放心,我们一定配合检查!”
“行,检查结果出来了找我!”
郑医生走后,罗涔一脸地抱怨,“我真没事,没什么好检查的,我今天就是稍稍激动了点儿……”
“那是点儿吗?”
我撸起袖子想学胡晓曼揍他一顿,“你知不知道你还在恢复期?”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