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是不是该开口问他。
“听说你们今天考马哲。”
阿光一顿,“所以恭喜你,你要补考了!”
“什么,补考马哲?”
这下该轮到我悲恸了。
反正我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哇哇”
地哭了起来,肆无忌惮地的放声大哭,我就是要在这安静的夜晚哭出我的委屈,哭出我的不甘,哭出我的控诉,任谁都得给我听着。
阿光躺在一边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从纸盒里连抽了几张纸巾,然后粗鲁的糊在了我的脸上,然后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至于吗,不就是补考个马哲吗,补考费我给你出。”
“你大爷的!”
我用纸巾在脸上一通乱擦,用力地擤了下鼻涕,整个世界空气顿时清新了。我随手将那团纸丢给了阿光,“你怎么不说帮我去考试呢!”
“我倒是想,我要是那么会考,何至于跑到国外去骗外国教授。”
这话倒是没错。
“不过,你哭完了吧,哭完了继续睡吧,”
阿光用胳膊杵了我一下,“你明天上午有考试。”
“啊?”
我顿时又心慌了。
“大学语文。”
阿光笑着说,“你用屁股思考都稳过。”
你还真的看起我。
阿光返回自己的小床窝着了,我也“呲溜”
钻进被子里努力酝酿睡意。
“明天我没事,陪你一块去。”
阿光说完就转过身睡了,没一会儿就传来均匀地呼吸声,真是没心没肺的家伙。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阿光已经下楼了,我洗漱完也顺着楼梯下去,听到阿光和斌哥在厨房说着什么。
“海棠没事了吧,昨晚上我听见……”
斌哥问。
“总是得泄一下的。”
阿光帮忙摆弄着盘子,“我今天陪她去学校。”
“她没问起那个人吗?”
斌哥关了火,“那个人是不是还没出院?”
阿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没有!”
眼睛里一丝忧伤一闪而过,阿光重新挂上笑容,“海棠的记忆好像还有些混乱,她没问,我也没说。”
“这小丫头藏得深着呢!”
斌哥端上最后的煎蛋坐了下来,“你那天跟他谈的怎么样?”
“罗涔的病挺严重的。他这一通折腾,估计供体的优先级倒是上去了,只是继续拖下去肯定会出问题。我不希望他再见海棠。但你也知道这小子轴的很,根本不会听我的。而且罗家没一个像人的,就罗涔他妈秦清,把一切过错都归咎给海棠,说的那是什么屁话。自从解意离开后,海棠就一直为他活着,活得够累的了,现在又加上一个罗涔,我真担心她把自己的人生压在罗涔上,我又怕罗涔真有什么事儿,海棠就彻底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