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不知道乔兄弟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地方,我秦东流自当全力相助,以报今日救命之恩。”
徐渊闻言,心中不由思索:“这秦东流看起来身上有伤,来采参集市,应是为了采购一些能够治疗伤势的药材,我如果直接说出目的,倒可能被他感觉别有用意。”
当下他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委婉道:“我倒是想知道,秦捕头来这采参集市,究竟意欲何为。”
秦东流听了,不由得低头沉声:“自是为了治伤,若不是某家伤重,那陈家三雄,在我手中也过不得一合。”
听了秦东流的话语,徐渊的好奇心越发重了。
秦东流本就是神勇的境界,白帝城内外,能伤他的人并不多。
莫非又是羌蓝骑余孽?
当下,徐渊不由得打探一句:“秦大捕头实力高强,又是被何人所伤?”
秦东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半晌后,方才说道:“也罢,你既是我救命恩人,想必也不会害我,索性叫你知晓,某家之伤,是从何而来。”
说完,他便把衣服脱了下来,又解开绷带,露出了胸膛处一个巨大的黑色拳印。
拳印把他整个胸膛都打得凹陷下去,并且还有黑色的烟气在缓缓腐蚀。
拳印周围的位置,也被带得变形。
随后秦东流又一个转身,后背也有一处位置突了出来,并且连带着整个背部都是皮开肉绽。
徐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拳劲从前胸砸入,从后背炸开。
如果不是秦东流已经到达神勇境界,只怕是要被一拳打穿一个血窟窿。
“拳力竟如此凶悍,不知是何人伤的你?”
“化生教副舵主,太史龙。”
“他为何伤你?”
徐渊不禁问道。
化生教的名头,他早已经听过数次,虽然也只是道听途说,但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看来你还不知道化生教的力量,也罢,我便给你讲一下,好教你日后多生提防之心,莫教这些恶人害了性命。”
秦东流神色骤然严肃起来。
();() “自古正邪不两立,化生教传诵教义,只要念其名号,便会被种下化生种,播种百日,自身便会被其操控,沦为傀儡,更有甚者,以活人心头血炼制邪丹,犯下累累恶行,某家虽势微,却也见不得生灵涂炭,便想为民除害。”
徐渊想起了之前,在中城区碰到的那一幕,那老者似乎就是让所有人念诵一句口号来着?
现在看来,好像就是为了种下所谓的化生种?
“你既不是对手,又为何对他出手?”
“非也,某家在追查小石村村民失踪一事中,跟踪数名教众,发现了化生教的一处炼尸地点,本欲退走,却反被发现,我与几名同僚被追杀百里,最后只有我一人逃出。”
秦东流说到这里,也不由得神色黯然。
“既然此獠凶恶,何不让官兵出手镇压?”
徐渊不由得说道。
白帝城内,肖知府手下也有三个营的官兵,再加上其他下辖地方的县道,也调动不少的兵力。
“非吾所愿,实吾所不能也,肖知府屡次言明公务繁忙,抽不得空来应对这些人,某家自是知晓肖知府为人,但事情却总要有人去做。”
徐渊心道果然如此,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秦东流这话,更是坐实了肖海涛放任自流、玩忽职守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