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齐月拧紧了眉:“他并不是暴毙,而是被人灭口!”
沈青山闻言,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身后似乎有阴风阵阵。
他咽了口唾沫:“你因何知晓?”
“他身旁有名近侍,曾随着他去了青州。回来之后不久生了重病,刘敏为其求情,后被陛下开恩放出了宫去。”
“那又有何异常之处?”
“本无甚异常,可宫中对宦官的去留没有记录,而我却在文书之中找到了这一人的身份与户籍,均被记录得清清楚楚。”
沈青山心中一动:“你由此找到了他?”
“是。”
古齐月颔:“我已将他找到,此刻正派人护送回汴京。”
“你觉得,这是刘敏刻意留下来的信息?”
沈青山拧紧眉:“可他死都死了,又为何要多此一举?”
“不知道。”
古齐月摇头。
“那人不是生了重病吗?”
沈青山满眼凝重。
“那是一道蒙骗陛下的障眼法,他身体康健。我猜测,他或是刘敏留下来的保命符。”
古齐月低声道:“我盘问了那人,他定是刘敏的心腹无疑。”
“那他可知晓些什么?”
古齐月抬眼看向他:“明砚舟的护心镜,便是他告知于我。”
“那…那他未曾被人追杀吗?”
“未曾。”
古齐月摇头:“刘敏死后,那人便以为万事大吉,可万万没想到,他还留了一名知情人在世上。”
“仅此一事,你如何推断他是刘敏故意留下来的一道保命符?且他既出宫时间早于刘敏暴毙之时,你又如何知道刘敏是被人谋杀?”
古齐月闻言缓缓一笑:“此事,便是我没有找到这人,也是要如此去宣扬的。”
沈青山闻言,面色怔然。
“天下悠悠之口难堵,真与不真,有何重要的?”
沈青山气急:“你……你简直胆大妄为!”
“不过我也已验证过,明砚舟的护心镜,确实是完好的。由此可见他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