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如何?”
魏清轻蔑地看了那人一眼:“官府办案流程,你不知道吗?案情尚不明朗,岂可告知无关人员!”
“我本也是不该问的,可我家中那位……”
那人似乎有些无措,语气尴尬。
魏清“啧”
了一声:“怎么,你那位五夫人,对那穷鬼还有余情未了?”
“那定然是没有的。”
他头摇得仿若拨浪鼓:“但说到底,晚娘与他做过几年夫妻,也盼着真相能够大白,否则这良心也不安啊。”
魏清嗤笑出声,他眼神里尽是戏谑:“哟,给人家戴了绿帽,这会儿人死了才良心不安?”
对方只尴尬地笑着,并不答话。
“这会儿你可把那吴晚藏好了,别在这关头被人现,否则你这脊梁骨,怕是都能被人戳烂了!”
魏清神情严肃,语气中暗含警告:“尹大人当下正一个头两个大,没空给你擦屁股。”
“是是!”
对方忙不迭地点头,随后似乎有些不解:“可嫌犯不是已经确定了吗?”
魏清并不答话,只垂理了理衣摆。
男子见状,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什么,塞进了魏清的手中。
魏清没有推辞,稍稍掂量了下便塞入了衣袖。
明砚舟便是不看也知道是什么,这金陵城的父母官,可真是清廉。
难怪百姓都说,他们是富人们的喉舌!
“你没听说嫌犯敲了路鼓吗?”
魏清压低声音:“这案子如今闹得很大,尹大人正头疼呢,你那边可别出岔子。”
“当初你要纳了那吴晚,尹大人可出了不少力,这恩情你可千万别忘了。”
“明白明白。”
男子点头哈腰。
魏清满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后理了理外袍,推开门走了出去。
未过多久,那名男子也离开了。
明砚舟从暗处走出来,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投在他脸上,衬得他五官更为清冷深邃。
这案子,远比他和容昭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架阁库中未能找到案卷,他又去往后院。
前院是办公之地,后院是一间间供官差休憩的厢房。
明砚舟一踏入便气笑了。
亭台楼阁、水榭宫灯,极尽奢靡。
尹之正此刻正与一名男子坐在亭中,看样子应是当地的富商,两人身旁各揽着两名衣着暴露的女子。
娇笑声清晰地传来,明砚舟一下便冷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