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第二天早上刚睡醒就接到了罗北笙的电话,
接起来就听到那边罗北笙很委屈的声音:“老婆为什么拉黑我微信,我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行,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重新追求你。你也答应了的。”
“罗先生请注意措辞,我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我不干涉你的生活,你也不要总是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们互不干涉。我忙着呢!”
她确实很忙,既然准备做老师,就要准备好备课和其他一切事情,正当她忙着在家备课的时候,萌萌公司又给她找事了,来到萌萌公司,萧晴才知道她的死党萌萌——李总,现在干得有多大,当年的李萌萌只有一间摄影工作室,那时的她不满于现状,毅然决然从表哥的公司独立出来,从服装起步到现在蔓延到化妆品和珠宝领域,公司的规模也从当初的小作坊到大制作所,李萌萌挺念旧的,公司在工作室原址上盖了一座大的现代化办公楼,以至于她到达目的地时,都以为自己走错了。
出事的这间公司是她家旗下的一个珠宝原创设计品牌“amy”
,据萌萌介绍:当前珠宝原创设计被复制的成本很低,珠宝原创设计在这个市场环境下,举步艰难,因为原创设计一旦上市就有被抄袭的风险,但是珠宝这个圈层不大,但信誉大都不好,大多数珠宝从业者都很难在这个圈子立足,更新换代度快,虽然是抄袭,但大多都是彼此借鉴和参考,很难被抓住把柄,而且如果这款式要出名,如果不是大牌或是爆款的话,基本上没人会抄袭你的款式,但好东西、好设计就是有人会眼红下手。
这次出走的两个设计师的其中一位就是盯上了公司这两年的爆款珠宝款式,这人仗着自己是设计师跳槽到竞争对手的公司。
听了她的叙述,萧晴想了想,又搜肠刮肚的一通琢磨后问:“这两位设计师跳槽之前签了竞业协议了吗。有没有给他本人竞业补偿款。”
李萌萌上下打量了萧晴一遍道:“你还真是神了,签了,不过虽然我们签了这协议,但我觉得这作用不大,我找专业的律师咨询过,虽然他违反了竞业协议,我们也能告倒他,但是收到的效益和效果同他给公司带来的损失和利益锐减不成正比,关键也怕得罪同行。我还真没看错你啊,萧晴。”
“别给我扯别的,所以,你是投鼠忌器了是吗,那这几款产品申报原创设计外型专利了吗?”
“申报了,不过周期长,不知现在有没有审批下来不知道呢。主要是流程太慢,萧晴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
萌萌惊叹道。
“行了,你不知道我的隐藏技能还多着呢,这事你交给我吧,你的意思我大致也明白了,回头我给你找个人再咨询一下,回头再跟你聊,操作上的事儿大体上没什么难度。不过,这专业上的事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做。”
接着,她打了个电话,是林翘的电话,萧晴单刀直入进了正题:林翘把你家陈律借我两天,有个案子让他帮个忙,我记得听他说过一嘴,是知识产权方面的案子,这类案子他在美国也办过,应该有点经验。
“啊,这么好,等着,我给你叫去。”
林翘说。
陈然与萧晴仔细的就案子交流了一下后,一小时后,陈然就出现在李总的公司里,一场寒暄结束后,他马上给出了几点初步建议:
“一是可以追究违反竞业限制协议人的法律责任。要求他承担赔偿违约金。二是如果是竞争对手公司挖这个签过竞业限制协议的员工,你的竞争对手要对这件事承担连带责任。因为他们明知这个员工负有竞业限制协议义务依然招聘他入职的,可以给对方公司个通知书,说他们招聘的员工在本公司签署过竞业限制协议,该人负有竞业限制协议义务,请对方立即辞退他,如果对方接到这个函件依然予以聘用,将面临被提告的风险,负有连带责任。就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停了停又接着对萌萌说:怎么样,老同学我的这个提案能否达到你的预期呢”
他笑着打趣道:我知道你们做这行业也很难,套用句俗语:‘瓷器店里打老鼠,打不得,也碰不得’是吧。我这也是刚回来,没做什么准备。”
李总沉思了两分钟的时间道:“啊,可不是吧,行了,那麻烦你拟个协议吧,这个案子就交给你做了,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老同学你真的深得我心啊,既让我出了气,保证了我家产品的原创设计,还敲打了竞争对手的公司,我很满意。那么,这样,我公司未来三年的法务就交给你们做了。”
“那谢谢你了,我回去拟个合同和通知书一道送过来。”
萌萌又看看萧晴,说:“多亏你了,萧晴。我就知道这事儿交给你准没错。”
“别推在我身上我,我就是牵个线,我说过专业的事情还得专业人解决。陈然谢谢你啊!接下来的事儿你跟李总对接就好了”
公事聊完了就剩私事了,出了公司会议室的门,萧晴与陈然信步走到这层楼的楼梯拐角处,萧晴停下来对陈然打趣道:“祝福你啊,十几年如一日,终于把你的女神给磕下来了,不容易啊,费了不少鸡腿、鸡翅吧,哈哈哈哈。不容易啊,这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
“萧晴,我和林翘该怎么谢谢你,你真是我们的福星啊,一见面就给我们介绍案源,我都不知该怎么谢谢你了。”
萧晴低头笑着:“何必这么客气啊,是你依靠自己的专业性夺得甲方爸爸的信任,萌萌可是盛海有名的时尚大魔头,权衡利弊是她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小点声啊,别让她听见,她可不会让自己白花这钱的,也不会因为你是咱老同学就网开一面的,赶紧去打合同吧。”
陈然正要离开,又去而复返,道:“萧晴,你……你跟北笙就真的没有可能了?我可不是给他当说客啊,你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最知道他的,出轨这事儿压根就不可能是他干出来的事儿。不是我护短,这是本能反应,因为如果当爱人和被爱成为一种习惯,习惯就象条件反射,人就会象磨坊里拉磨的驴一样,卸了套,可能还会原地转圈的,反正我不相信他会出轨。我看你们就是缺乏基本的信任。感情不是谁迁就谁,哎,萧晴你倒是说话啊,你们高中二年,结婚三年,可他爱你可不只这五年,他为此做的努力也不只有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