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和气气,一副文雅模样,倒显得赵天莽没事找事。
总是这样!
赵天莽很气,每每他挑起的事端都被胡广清四两拨千斤压下。这人油盐不进,看起来和和气气,实则一肚子坏水。
可恨,竟一直没人现他的真面目!
在旁人的提醒下,赵天莽才反应过来。
“胡广清,你敢骂我!”
说他不是君子所为,讨打!
同为学子,大家都很看重自己的名声。赵天莽前有退学一事,对这种事格外在意。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胡广清不畏不惧,他站如松,昂挺立,小小年纪已颇具气势。
胡广清敢说他搬弄是非!
赵天莽本想激怒张知成先动手,这会儿自己却忍不住,举起拳头就要挥动。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停下了动作,似笑非笑地盯着胡广清,嘴上道着恭贺。
“呵,你还不知道吧?你妹妹嫁人了,嫁的还是个年纪足以当她爷爷的男人。现在洞房花烛夜已过完,恭喜你啊,多了位五旬妹婿。”
赵天莽夸张大笑,句句恭贺,句句嘲讽。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自从二人结下梁子后,赵天莽不但对胡广清关注,对胡家也尤为关注。一来二去,还真被他看足了热闹。
胡广清对外人冷清,对家人好得不行。得知疼爱的妹妹错嫁良人,看他还怎么风光月霁!
赵天莽努力憋笑,仅凭眼神也能看出他的森森恶意。
胡广清的拳头骤然收紧,他也想打人了。
编排他什么都可以,但编排他的家人……
“哎呦!”
赵天莽忽然捂住眼睛,瞪着另一只眼看向四周。
“谁!”
谁敢打他?
一粒小小的花生米在地上滚了几圈藏进角落。
周围学子纷纷看来,带着好奇与探究,把他当戏耍一般。
“谁敢在这里闹事,不怕被革除功名吗?”
赵天莽色厉内荏高喝。
他很明白这家茶馆的禁忌,前几年有学子在这里大打出手,最后闹得功名被革。据说茶馆的东家大有来历,这才能于闹市中屹立不倒。
他今日在这里朝胡广清难,也是存着祸害他的心思。哪成想,没祸害成胡广清,反倒让他惹了眼。
对方没有现身,只以打眼警告,赵天莽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就怕是来自东家的警告,他哪里还敢蹬鼻子上脸?
“哼,算你今天运气好。”
赵天莽故作凶狠朝胡广清瞪眼,坐到一旁,没敢再口出恶言。
张知成直言晦气,拉着胡广清探讨试题,然胡广清已经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