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早早下了山,却谁都不提示一句,任由事态发展。
最后,李央的生母,淑妃死在了兵变中。
李央:“当然,我知道三哥也想坐上那把椅子。”
“八弟也是,甚至养私兵的事情都做了出来,他进贡给父皇的丹药,就很难说,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了……”
庄冬卿欲言又止。
想说凡是丹药,只要用了重金属,都是毒药,但想到这个时代的思维限制,又觉得这话属实超前与不合时宜了些。
庄冬卿还是咽下了去。
李央也不指望庄冬卿能说什么,自顾自继续道:“离京的时候,我其实只希望能做些实事,有点用处,虽然母族都对我寄予厚望……但我也不确定,总觉得好像自己没有特别的才能堪当大任,现在……”
现在好不容易踏实地做了些事情,却未料几l个兄弟已然走在了他前方,已经非常迫切地在打皇位的主意了。
都是宫里长大的,庄冬卿能凭剧情感知到盛武帝时日无多,李央靠政治嗅觉也能。
感觉到了,却只觉得疲惫。
“包括你,冬卿兄。”
话头一转,李央看向庄冬卿道,“你现在在王府过得也不错,我能瞧出来,你很乐意为王府做事。”
“真好。”
庄冬卿:“……”
他其实没做什么。
但这个时候
和李央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不知道该说什么,庄冬卿低低道:“你这样说,胡先生该伤心了。”
毕竟都是为了那把椅子,如若不然,这么多人聚集在李央身边是为了什么呢?
李央笑了下,苦笑,“是啊,所以得趁着他睡着的时候说。”
庄冬卿越发听不出来这话是打趣还是苦中作乐。
但隐隐的,觉得李央不该是如此心境。
盛武帝都快要开始服用第二轮丹药了,马上……这种时候,李央如果没有斗志,那将是非常棘手的问题。
庄冬卿咬牙,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耳边忽然有列队跑步的声音传来,庄冬卿和李央对视一眼,赶紧扒到窗户缝向外看。
奈何窗户太高,得一个人踩着另一个,才会有可能够着。
面面相觑半晌,庄冬卿豁出去了,主动给李央当脚踏。
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勉勉强强李央扒拉到窗户了,形容却非常模糊,“是在练兵吗?”
说完自己又否认了,“不是,跑步声太杂乱了,活像……”
庄冬卿:“活像往一个地方跑?”
“对,是这样。”
不像是有规律的锻炼训练。
又看了几l眼,李央确定了,外面的人在聚集。
动静太大,胡先生也听到了跑步声,醒了过来。
“什么情况?”
先生惊讶道。
李央转述了一遍,庄冬卿不想踩皇子,可也不想给别人踩,在胡先生提出再看看的建议后,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庄冬卿拒绝了再次奉献,李央确实没什么架子,既然踩了庄冬卿,决意这次给庄冬卿踩。
奈何胡先生死活不应。
最后的最后,庄冬卿踩在了胡先生身上,往外看。
往外一瞅,庄冬卿眼皮跳了跳。
他……见过这种情形。
在定西王府驻扎的营地里。
“在聚集,军队讲究个令行禁止,我猜要么是有什么宣布需要这么多人,要么……”
庄冬卿顿了顿。
胡林将他的话接过说完到,“要么就是有人打了上来,需要这么多人反击。”
庄冬卿从胡林身上下来,想了想,“应当不是打了上来。”
若是现在剿匪,相当于不顾他与李央的安危,这个信任,庄冬卿对岑砚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