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他道,“可是我们就是他的家里人……好像刚才没吵架吧。”
说着他甚至有些疑惑,狐疑地看向狱寺。
“狱寺你没背着我跟蓝波吵架吧?”
狱寺隼人:……
“我是那种人吗我。”
他啧了声,心情很不美妙地从包里掏出根烟叼上。
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山本武才收回目光继续跟老婆婆打听,最后终于得到带走蓝波的是一个穿着和服的红发女子,约莫是隔壁歌舞伎一条街的花魁。
老婆婆用她比酒瓶底还厚的老花镜保证:“我可是听见那些人叫那姑娘‘大人’,那姑娘还自称‘妾身’,这不是花魁大人是什么?”
听起来甚至很有道理。
毕竟现在也没有别的线索。
山本武在里面和听不太清也看不太清的老婆婆比划,狱寺隼人就在外面咬着烟到处观察,但很无语的是这里虽然不算偏僻,但在目之所及的地方却没有监控,因此身后那个老婆婆的话就成了唯一的线索。
就很离谱。
等山本武在里面套话、不是,问话的时候,狱寺隼人就在外面垃圾桶边蹲着抽烟,一面抽一面觉得哪哪不对劲,掏出手机又给某个蠢牛打个过去。
祈祷你能接上这次电话。
狱寺隼人恶狠狠地想,不然等他们找到你的时候……哼,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脑海中甚至已经浮现了自己狠狠地揍蓝波屁股、山本武在一边拍手叫好的场景。
这种情况下掉链子,就算是十代目来了都……除非是十代目来了!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如此想着,他狠狠地咬了下嘴里的烟。
约莫是对面也感应到了再不接电话就会被揍的可怕未来。
这一次,手机的嘟嘟声没过多久,竟然就被接了起来。
狱寺隼人:!
心里的狱寺隼人小人几乎是一个蹦跶就跳了起来,就是外面的狱寺隼人本体,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许多。
但现在还不是完全放松的时候。
他皱着眉,等对面先喂了两声。
“喂喂?
是笨蛋隼人吗?”
少年人的嗓音沙哑又性感——当然,落到看着他长大的这群兄长们的耳朵,那就是幼稚和欠揍。
他和山本在这边为了找蓝波忙得团团转、甚至连十代目的周边都没来得及去买,结果这家伙呢?
光听声音就能听出来,这家伙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吃香的喝辣的,背景音甚至是很大声的游戏声,经常陪着十代目玩游戏的狱寺隼人甚至能听出这就是他们常玩的那款。
狱寺隼人的脑袋上当即就蹦出了好几个十字和井号。
“喂,蠢牛。”
银发青年的嗓音低沉,仔细去听便能听出平静之下压抑着的愤怒波涛,“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如果是面对面,蓝波·波维诺一定能听出这个性格最为暴躁的兄长的怒意。
然而他此时此刻已经被港口mafia按照对待首领的兄弟一样对待的规格的糖衣炮弹给埋没,原本就没装什么东西的脑袋迷迷糊糊,再加上狱寺隼人压抑着的怒意通过电子音得到扭曲,落入蓝波耳中,就是十分正常的冷淡问话。
冷淡得让原本兴高采烈想同兄长们分享自己找到了阿纲的朋友的蓝波心下一凉。
哼,他就知道狱寺一点也不在乎他。
心底某个叛逆的小角被触摸到的蓝波哼了一声。
“我?我当然在快乐的地方啊——!”
他哐哐哐地将为了接电话特地调小的外放声音给放大,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按键,乱七八糟的游戏音和歌舞的声音一起迸发出来,造成不小的音浪攻击,“你听!我超快乐的!”
狱寺隼人:!!
悬着的心在马上要放下的时候死了!
那头蠢牛不会真的被从什么鬼地方来的鬼花魁带到乱七八糟的店里去了吧?那些女人能吃了他的!
“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语气中带上几分急切,落在蓝波耳里,就是对方不耐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