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
赵月白接过她怀里的薄被,这床大红大绿的被子很符合狗头寨。
女子抬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见她黝黑的脸在微弱的油灯下衬得更黑了,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也更亮了。
女子在心头叹息,脸长得很好,就是这肤色像黑木炭,上面还有麻子,这是妥妥的黑牡丹呀。
赵月白见女子盯着自己,一会皱眉,一会咬唇,一会舒展眉头。
这怎么像她进动物园看猩猩的时候?
女人把她当成猩猩了?
她揉揉眼睛,低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女子失神的目光重新聚焦,干笑两声:“哦~没事没事,大王说你是咱们的衣食父母,要把你伺候好喽。
他让我问问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女子目露担忧的看着赵月白带着血迹的手臂,要是热,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他还说,大人有什么事尽管找他,找我也行。”
女子尴尬地摸摸鼻子,随即扯着嗓子说道。
女子看赵月白向自己摇头,便向她拱手作揖:“大人没什么事,那我就先下去了,告辞。”
赵月白向女子点头,心想今天的待遇和她刚来的时候简直天差地别。
王大山这个现实的家伙,有钱就是大爷。
可能是累了一天一夜,加上受伤的手臂,赵月白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时已经艳阳高照了。
赵月白现这里条件比她想象中还要艰苦,狗头寨的人整天都在为吃饱肚子奔波。
由于没时间建设房屋,很多人集体睡在草席上,修房屋才是要问题。
本想让大家砍树修房子,可这里面就没有会木工的人。
一群人砍了树木浩浩荡荡得扛到寨子里,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干瞪眼。
迫于无奈,赵月白让王大山下山去找两个木工来。
王大山表情很臭,想到又要花银子,非常不情愿。
在赵月白威严的目光中,他点头哈腰的答应,“我这就去。”
“留步,把你的笔墨纸砚借来用用。”
赵月白叫住满脸不乐意的王大山。
王大山捂着挎包,一脸防备地看着她:“你拿我的墨台干、干什么?”
“画图纸,要不你来?”
王大山这副抠门嘴脸,气得赵月白直皱眉,那一万多两银子,什么笔墨纸砚买不来?
“哦。”
他拉开挎包,奉为至宝般拿出东西,心疼地叮嘱她:“你别给我整坏了啊,我就这一样。”
赵月白不想理他,而是低着头看笔墨纸砚,随口道:“你找个人陪你一起下山吧,你俩把驴牵着,顺便再买些生活必需品,难得下次山,不要空手而归。”
看把这些山贼饿得,除了王大山,个个都是皮包骨头,不如让他买点粮食回来。
“嗯,知道了。”
王大山垂头丧气道。
嗐,又要花钱了。
拿着笔墨纸砚的赵月白,在寨子里逛了一上午。
“咚~”
耳边传来沉闷的钟声时,赵月白正蹲在地上画图,她将砚台里的墨水倒掉。
钟声一响,这就代表狗头寨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