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看完,啧啧称奇,这伤口虽然没经过上药,但恢复得也不错。
只是短期内不能再喝酒,没有康复前不能用力,就是身体有些虚弱,要好生调养。
“我给姑娘开几副帖子,一会儿跟我去镇上抓药,按照我的要求吃药修养,俩月就好。”
郎中一边写药方,一边笑道。
姜暮越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接住药方,乖乖站在一旁,盯着赵月白看。
赵月白整理好衣衫,瞥到旁边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睛的姜暮越,笑着让先生给他也把把脉。
郎中一摸姜暮越的脉搏,眉头就猛地皱起来,翻翻他眼皮,掀开他的裤子摸来摸去,又让他张嘴看看舌苔。
看郎中的反应,赵月白心凉了一大截,“先生,他没事儿吧?”
瞧着她焦急的模样,姜暮越脸上闪过一抹窃喜,随后也跟着皱眉看向郎中。
“这个腿问题不大,不会致命,就是跛子了。”
赵月白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有生命危险呢,腿瘸了那就瘸了吧,她可以养小二一辈子。
“只是…”
赵月白刚放松下的心,立马提到嗓子眼,急道:“只是什么?”
“只是他和你一样,虚得很,要和你一起补身体。哦不…”
他摸着姜暮越的手腕,神色凝重地嘘口气。
摸了半响,沉声道:“他还受不得气,凡事得多顺着他,对咯,你小子也少生点气,肝火旺盛气急攻心,会要了你的小命。”
赵月白茫然的揉揉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得了凡事都要顺着他的病?
她狐疑地看看郎中,又看看姜暮越,心头暗自怀疑姜暮越是不是找来江湖骗子了。
可是,刚才这大夫一眼就看出自己的伤口是被利剑所伤,还推断出自己受伤的时间,说明有两把刷子。
只是,给姜暮越看病的时候,怎么就像闹着玩儿似的?
“小二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救我,多顺着他,应该的应该的。”
赵月白默念三遍给自己洗脑。
她走进内帐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交给郎中,想到姜暮越腿脚不便,便决定换个人去跑腿,被姜暮越拒绝了。
他趁郎中不注意偷偷告诉她,这药只有自己看着抓才放心,决不能过别人的手。
赵月白觉得也对,便叫人找来一辆马车陪着他一起去,临走前还悄悄塞给他几叠银票和一袋子碎银。
“随便花。”
“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是姐姐养的小白脸呢。”
“胡说,你分明是我的远房表弟。”
她眼睛一瞪,顿了顿挥挥手让他快去,“你再拖沓,一会儿天该黑了。”
他出前,她再三叮嘱他要小心,要注意安全,要早去早回。
姜暮越连连答应,转身出了帐篷,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临走前想到大夫说的话,又退回来责怪她不爱惜身体,明明有伤,昨晚还要喝酒。
赵月白被他念叨得没办法,只得认错。
等他再进她的帐篷时,天已经快黑了,赵月白正埋头干饭,见他端着冒白雾的碗站在门帘那里。
他的突然出现,让她有点意外。
她不紧不慢地吞下口中的饭菜,愣愣地问:“吃了吗你?”
姜暮越将手中的药放到火炉上,看了一眼她茶几上的饭菜,老老实实地摇头。
赵月白见她慢慢挪步到自己身边坐下了,再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吃饭,便放下筷子和碗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