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呆子,终于站到这里了。”
擂台上,一左一右,一黑一白。
经历了大大小小十二场战斗,卫恕终究还是到了今天这一步,说不紧张那肯定是放屁,为此陈宽甚至特地在昨晚来到了金陵城外与卫恕一见。
陈宽斜睨着卫恕问道:“你小子来金陵尽养膘了,剑术都忘光了?”
卫恕憨憨一笑:“哪有……”
“你跟那个林…林凌……关系还挺好?”
“师父知道了?”
“江湖之中新崛起的剑修,传闻天性不错,老夫指导一二,但是这小子没有你那样修剑的心性,只想着来金陵做官,老夫便没有管他了,这都是老江湖的事了,再说狮子鸣可是他的本命飞剑,岂可轻易送人,那家伙说起来轻松,指不定躲在一旁滴血。”
卫恕一愣。
陈宽接着说:“这把狮子鸣,在飞剑之中都是极好极好的上品。”
话虽如此,陈宽手中的飞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无不是九大名剑。
“不过那家伙也好意思以狮子鸣来命名。”
卫恕不知为何,总觉得陈宽的话中讥讽味十足。
“为自己的配剑命名,除非是像九大名剑这样从上古便流传下来的名号,否则一定要符合自身的情况,要不然就是班门弄斧,他一朝中为官之人却好意思取名狮子鸣。”
卫恕有些疑惑,便问道:“取名为狮子鸣怎么了?”
陈宽嘿嘿一笑:“老夫不说,你自己去问或者去想,反正剑在你手上也不算你吃亏。他会做人,还记不记得师父常常跟你说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帮你三分,为师便让他感受到三十分的好处,但倘若这天下谁人敢欺你三分,我便让他得到三千分三万分的报应,你也知道老夫对事不对人,向来如此。”
卫恕点点头,在回过神来,对面的白衣玉面总挂着几分笑。
“你就这么想跟我论剑?”
“那不然?自从东剑宗一分为二以来,天下人便总觉得剑阁中人才配得上剑道二字,再说了,剑阁与道廷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外人看上去是两家,但是我师傅与你师父都知道,这是分枝不分根罢了,小爷我前些年在道廷还感受不到,直到游历这几年下来才知道原来民间对于道廷误会诸多,都觉得道廷与剑阁术业专攻。实则不然,剑阁或许真的是专攻剑道,但是道廷修法修剑的都有,小爷我就想要向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证明道廷的剑不输剑阁。”
卫恕叹了一口气说道:“师父说了,习剑必须真心真意,一心一意才可,与道廷结合以前,剑阁剑气充盈,但是结合这百年以来剑阁为数不多的剑气都被道廷占去。你们道廷是扬光大了,但是剑阁却开始衰败,师父也没有太多条条框框,他只想剑阁不栽在自己手中就行了,再说了,剑阁与道廷分开本来就是二位前辈决定好的事,名义上是分开了,但是始终还是同心戮力,你又何必向世人证明这子虚乌有之事?”
李逸尔一惊,随即笑问道:“你倒是看的通透,看来你在金陵城中认识到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