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跑!”
我大吼一声,此时那贾文普也现对方没了动静,突然把木架上的枪口对准了我们!
时间紧急,大脑因为求生本能飞运转,我竟然双手倚着实验台站了起来!这时才现手上的麻绳已被白貔子咬断,虽然腿上还被束缚,但是这稍微的自由已经足够我逃生!
我赶忙把趴在实验台的二狗推下了实验台,自己攀上了实验台后用尽力气拽着东子和三儿哥的胳膊,他们两人也努力用劲儿,四人刚滚落下实验台的背面,正面就传来了“砰砰砰”
的响声,声音很闷,子弹不知流到哪去了。
我大口缓了口气,刚才卯足了劲儿拽他俩,这会儿才现手掌不知什么时候蹭破了一层皮,血流不止,也顾不上察看伤口,随手撕了块碎布卷了卷伤口。
枪声停了。
我们四人倚着坚硬冰凉的实验台,这个台子是水泥混凝土制成的,不用担心子弹穿过来。只是我们手里现在除了从石台周围拾来的一根铁棍外,一点称手的武器都没有,二狗又捂着肚子呻吟着,情况很不利。
我把脚上的绳子接下来,又帮白貔子解开东子和三儿哥身上的麻绳,我们坐在地上,我手抄铁棍大口换气,来让自己平静下来分析局势。
整个实验室中静得可怕,三方都按兵不动。
在通道口冷枪的会是谁呢?
是否是之前逃脱掉的七星?
通道口到实验室贾文普所在的位置中间,还隔着铁门和铁栏杆,能在这么远距离穿过阻碍准确射击的,七星无疑可以做的很好。但是在刚才枪弹混战中,他只放了两枪就再无声响,难道是被流弹打中了吗?
七星是否已经中弹身亡?
如果这放冷枪的不是七星怎么办?
贾文普被困地下多年,已经与一头疯狗无异,早已失去了理智和正常人的思维没,而今他不开枪了,是不是子弹用光了?
如果这时猞猁狲冒死冲过来的话,我们又该凭借什么招架它?
只是这短短的几十秒的时间,我把所有可能的情况都细想了一遍。我看向眼前的白貔子,它只是静静蹲在二狗身旁,雪白的皮毛一尘不染、洗尽铅华状。
这两次危急时刻它都及时出现救了我们,让我想起了死去的老虎。都说万物有灵,我们几个何德何能受到这样几个人们常说的“畜生”
的帮助?
白貔子转过头看着我,它那熟悉的红色眼睛里波澜不惊,表面看起来那是一种漠视的眼神。当我仔细看进去的时候,好像漫天温暖的红光包裹着我,心口一阵温热,一种莫名的勇气从心口蔓延开来!
在仔细看去的时候,现黑暗中的通道里,七星正攀在通道口上端的墙顶,小心地看向实验室。
“是七星!”
我狂喜道。
三儿哥和东子被我吓了一跳,忙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是这白貔子告诉我的!”
我抑制住心中的喜悦,对他们说。
三儿哥和东子看看我,又看看白貔子,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众人在这么长时间来的生死与共中培养出的默契非同一般,大家心照不宣。
“东子,你看好二狗,万一出现什么特别情况,只有先采取特殊方法然后再想对策。”
我把地上的麻绳扔给东子,东子看了看二狗,无奈地点头。
“三儿哥,咱俩得想个办法把那鬼人引出来,只要他露了头,七星就有机会毙掉他。”
“什么法子?”
三儿哥道,“现在手里只有你这根铁棍,他要是没枪了好办,就怕他放冷枪。”
我正愁,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两块碎石,低着身子爬过去把碎石拾了起来,长长换了两口气后,凭着直觉用力扔到实验台前面的那个木架子——贾文普藏身的方向。
只听一声清脆的玻璃碎响声,紧接着就是两声枪响,然后“砰砰砰”
连响几声!
很明显,前面的两声枪响是自七星的,后面的枪声来自贾文普。
我趁着这个间隙,悄悄绕道实验台的东面探出脑袋察看周围情况。
这鬼人手里不知有几把枪,还有多少子弹,但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对东子说:“一定照顾好二狗,我掐指一算,现在的卦象对我们很有利。“
转过身跟三儿哥说:”
是时候让这鬼人尝尝咱们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