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大皇子身边都早就已经有心腹,关家想挤进那群心腹中间难之又难,倒不如自己捧出一位皇位继承人。
沉王不行,那就换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关素只说了那几句话,转身离去。
两个人擦肩而过,四皇子站在她身后,提醒道:“近日不安宁,有长辈要来京,娘娘浅眠,希望今夜睡个好觉。”
这个长辈,指的自然是沉王,他能松口郑太妃和随宁来京,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皇帝和太后的意图。
逼他至此,他若再没有动静,便不会是能把殳州治理得井井有条的王爷。
四皇子和关素关系不同寻常,她停下脚步,望着天空,淡道:“沉王妃那边的事,也有劳四皇子。”
皇帝最近身体差,活不长,但要有人来担上这个谋害皇帝的罪名,她和四皇子都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若太子真的病入膏肓,大皇子起事夺皇位轻而易举,四皇子也有的是办法算计这个莽撞大哥;如果太子是装病,那今晚上大皇子和太子两派相争,两败俱伤,四皇子就算从中得不到利益,也可以坐山观虎斗。
只是关素从心底就嫉恨随宁,恨她抢走了太子的喜欢,恨她处处都压自己一头。
……
以关素现在的宠爱,若有了孩子,早就封妃。
可那孩子来了,却查出来太早,对不上时间,随家二爷又到皇帝面前提关嫔是不是有孕,让她只能打掉以防万一。
关于皇后的宫廷秘事没几个人知道,就连关素都是从别人口中得到的猜测,不保真也没有证据。
宫里纷争
斗乱遥远,闭门不出就不知道发生什么,随宁从和大夫有过交谈后心就一直不安,她当晚就做了噩梦,梦见太子神色淡淡,眼神里藏着淡漠的厌恶,说她不知廉耻。
随宁突然惊醒过来,大口喘气,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脸庞,让她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帐内暗色深邃,丫鬟听到动静连忙过来,拂帘问她怎么了,随宁慢慢回过神。
她手按住额头,心脏仿佛在耳边跳动,开口问太子那里可有什么人过来。
丫鬟小声道:“也就白天来了一个孙大夫,没见其他外人来,侍卫不允我们再打听外面的消息,只说再过段时间太子殿下就会接王妃回去……”
随宁眼皮有些不正常地跳动,她和太子那天晚上是禁忌一夜,就算白天时太子因为震怒没来找她,现在过去大半天,也总该来个人求证,以他那对他们之间关系的死守,太子没道理不派人前来。
他是出什么事?
她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丫鬟道:“已是戌时二刻,王妃再睡一会儿吧。”
夜色渐深,寒风呼啸,随宁手按住胸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她才要下床,就有下人匆匆忙忙过来,说太子派人来送她去一个地方。
随宁猛地抬头,道:“怎么回事?”
下人也不知道,只连忙摇头道:“有侍卫说姑娘暴露了,殿下怕别人牵连到这边,需要姑娘连夜换个地方,很多人也听到了城门口有打斗声音,姑娘快换衣服。”
随宁扶着床榻慢慢站起来,她想怎么可能,现在才年初,就算建京要乱那也是夏季才该发生的事,现在明明还不到时候。
沉王吗?是沉王在背后做了什么?
“表哥呢?表哥现在在哪?”
下人一直待在别院,一问二不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
随宁沉默片刻,道:“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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