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不过我们两个还是跟上了她,顺着她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虽然女疯子受了伤,有的时候有些慢,甚至走走停停,不过她对整个村子的熟悉程度,却让我们颇为意外,她领我们走的,全都是羊肠小道,都是先前我们在村子里面没有走过的路。
走了约莫片刻钟,女疯子领我们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地方,这个地方我们颇为熟悉,这里就是村子边茂密的树林,也是出村的路口。
不过她把我们带到了树林里的另一处,这是这片宽阔的树林一角,有一棵樟树以其独特的姿态和香气,成为了另一个引人注目的中心。这棵樟树与众不同,它的树干粗壮而挺拔,树皮深褐带着岁月的裂纹,仿佛记录着古老传说。枝叶繁茂,遮天蔽日,每一片叶子都如同精心雕刻的翡翠,闪烁着光泽。
樟树的树冠盛大而蓬勃,枝条伸展四方,似乎要拥抱天空。叶子呈现出深绿色,光泽中透着丝丝威严,新叶如翠绿的蝴蝶飞舞,浓荫如天然的凉亭,在樟树的庇护下,无数生命得以茁壮成长。鸟儿在它的枝头筑巢,小动物在它的根部寻找庇护。
唯一不同的是,这棵樟树的树干上,有着大小深浅不一的伤口,有的像是人为劈开的,有的像是……女疯子身上的伤口!
女疯子带我们转到樟树的背面,这里有一些树枝和干草铺成的地面。
在那里,我们赫然看见,有三个人在那里!是两男一女,也就是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我们进村时,现的那个野人!
看到我们和女疯子一起出现,这几个人瞬间警觉了起来,手里都拿上了石块、木棍等东西,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甚至已经扔了几个石块过来,只是身体的疼痛,让他们的行动没有那么自如,石块没扔多远,落在了身边的泥土上。
我看到他们的身上,也是和女疯子一样,到处都是烧焦的伤口,渗出新鲜的血液。
女疯子看着对峙的我们,显得有些焦急,她连比划带喊叫,我隐约的听到她含糊不清的喊道:“不……不是……坏人!”
这几个人看着女疯子的比划,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停止了向我们投掷石块,但是眼神里的警惕并没有减少。
女疯子转头看向我们,然后用手指着自己的伤口,又指了指他们的伤口。
我和刘逸峰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她把我们带到这里,是为了让刘逸峰治疗她同伴的伤口。
刘逸峰看了看他们的伤势,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出了胸口的药瓶,分别倒了点药末,涂抹在他们的伤口边缘,很快就止住了血,看他们的表情,似乎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女疯子从大樟树的树洞里,拿出了一点不太饱满的玉米、烤的黑不溜秋的土豆,还有一些野果子,递给我们,表示感谢。
这时,我们才现自己早就已经饥肠辘辘,自从昨天傍晚踏入这座村子以来,到现在快中午了,我们滴米未进,水倒是好解决,山里泉水到处都是,但是吃的却是很难寻觅,因为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和刘逸峰也顾不上形象了,更顾不上好吃不好吃,我们只知道,如果我们再不吃东西,就会饿死在这里。
看着我们狼吞虎咽吃他们东西的样子,这几个野人似乎把我们也划到了他们这一类,不再对我们各种警惕,反而显得有些亲近起来。
吃过东西,我和刘逸峰和他们用着手势和语言进行交谈,可是半晌过去了,一无所获,他们似乎能听懂我们说什么,可是他们的表达,却让我们啥也没明白,这种交流几乎是无效的。
既然毫无收获,那还得靠我们自己想办法,因为是白天,光线好了很多,再加上吃了东西,也有了力气,我和刘逸峰商量了一下,决定再尝试一次,试着离开这里。
和这几个野人告别后,当然了,也算不上告别,因为他们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对我们深深的同情和不安。我和刘逸峰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眼神,也顾不上许多,只能硬着头皮,踏上出村的路口。
因为是白天,又吸取了昨天晚上的经验,这次,我们不仅做了方位辨别,在途经的树上做记号,同时还利用路边的草结成草绳,一路拴着我们经过的路。这下,我们觉得万无一失,一定不会再出错。
当我们走了一个时辰后,看到了不远处的亮光,刘逸峰惊喜的喊道:“快!你看,小哑巴!那边应该就是离开这里的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