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是我舍不得,”
易书只是淡淡一笑,又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你无需这样,便是他自己的错,”
权倾道,“也不知那琉璃手串有何魔力,自从带上手腕后,就成日做些愚蠢事。”
“莫非另有隐情,”
易书道,“或许有另外一层意思,只是不曾提过。”
“那便只有他才知道了,”
权倾下巴扬起的方向,正是姜随所在。
易书也看过去。
姜随正在想事情,突然感到有两道如狼似虎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黏糊糊的。
他便一看,果不其然,是权倾和易书在看他。
姜随又气又笑,“阿倾姐,你和小书哥望着我做甚。”
“见你好看,”
权倾皮笑肉不笑,收回了视线。
易书朝姜随笑着点点头。
姜随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便抬头看天。
天是漆黑的,月牙儿早已被黑云掩盖了大半风姿,只余一片黑沉。
骑马前行时,风迎面而来,在脸颊上铺了一层湿湿润润的晚风。
风中的湿气,遮掩的黑云,无一不告诉众人,秋雨将至。
权倾便道,“所有人加快度,尽快回到营帐,或许会下雨。”
“是,掌教。”
权倾一行人赶回营帐时,天光已是蒙蒙亮,迎面而来的清风都夹带着湿气。
再看天色,显然一副山雨欲来的情景。
营帐处灯火耀耀,将帐内照的通明,好似一团烈焰。
权倾他们还在帐外,便有人通报,“陛下,权掌教与易掌教回来了。”
一时之间,原本只有碳烤时火石的滋滋声,化为了嘈杂的人声。
所有人都从自己的营帐内赶出来。
权倾和易书他们便站在营帐中心,接受四面八方的注视与打量。
直至中心直对上面的帐帘被掀开,里面的人才缓缓露出了身姿。
是君朝,他背着手站在那,居高临下看着所有人的反应。
而他身后有一道娇小的身影,是珩芙。
她身披一件春绿色的薄披风,半身藏在君朝身后,目光若有若无掠过权倾和易书身上,却在触及姜随时,一怔。
他的身上有血,是他的,还是刺客的。
珩芙忍不住,仔细瞧了好一会儿,才确认了血迹是别人的,她这才舒了一口气,一颗心稳稳当当放下。
而姜随,在感受到珩芙的目光时,他全身紧绷,四肢麻木。
眼前人从来都是他的心上人,不可得,不可求的心上人。
这时君朝声,才将二人胆大的心思拉回来。
君朝大步向权倾他们走过去,他拍着易书的肩膀,看着权倾和易书,“你们两个果然没让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