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亲王,”
权倾冷静的分析,“先不论我中毒一事,单说你的护卫,你以为你被困破庙,救兵迟迟来不了是什么原因,何况你是仓皇而逃,玩的是狸猫换太子,为了服众,又带了多少护卫。”
君海的面色终于在此刻变成了灰土色,他的嘴唇因为毒素入侵成为了黑紫色,唇瓣似乎在抖动,“你是说本王山下的护卫已经被你尽数绞杀。”
他心知肚明,却还是忍不住亲自印证。
权倾只微笑着点头,噬血的笑残忍又美丽。
“不会,”
君海突然狂,他不可置信的胡乱挥剑,“你已身中剧毒,执着杀本王的原因是什么。”
权倾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君海痛苦的抱住脑袋,大声乱叫起来,“鬼丫头,是本王疏忽大意了,竟然没看出你的不对劲,着了你的道。”
“哦,是吗,”
权倾的剑离君海越来越近,她扯了一抹浅笑,“关亲王说说在下有什么不对劲。”
“你服了避毒丹,”
君海不可思议的问,“怎么会,你怎么会有,这玩意是双门的独门宝贝,且不说医毒二老,就是他二老的徒弟也不曾贩卖过。”
“关亲王好眼力,”
权倾离君海没几步路了。
君海这时才泄气了,他懊恼的蹲下身子,捂住脑袋,甚至丢掉了佩剑,“这次是本王栽了。”
他又低笑起来,夜色如墨,显得有几分似鬼,“不过本王还知道避毒丹的一个坏处。”
“避毒丹有没有坏处在下不想知道,”
权倾步步紧逼,“在下只知道,我要取你的命。”
权倾来到君海跟前,一脚踢开他的佩剑,剑尖指着君海,居高临下看着他。
君海是将死的毒虫,卑微的缩着身子,他浑身抖动的厉害,体内的毒已经浸入五脏六腑,他的左眼珠子一瞬间爆开。
他痛苦的哀嚎着,舌头如同被千万根银针扎着,还带着粗盐,君海抖的似筛子,他的呼吸开始不畅,胸口像压了千斤重,鼻孔流下黑粗粗的血条。
君海以近乎乞求的声音,问,“鬼丫头,本王有最后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你说,”
权倾挑眉,她的剑尖已经抵到了他的喉咙,稍一用力,命丧于剑。
“本王想自己动手了结性命,”
君海的眼神真诚而又可怜。
可权倾只是笑了笑,道,“你想多了。”
话音刚落,权倾已经割破了君海的喉咙。
君海死不瞑目的瞪大了没爆的眼睛,他想不明白权倾拒绝的原因。
权倾看麻烦已经解决,再也没了支撑的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她死死按压着胸口,那里正如刀割一般疼痛难忍。
君海说的没错,服用避毒丹有一个坏处,它可以保服用者中毒之时三天不死,可却要经历毒性攻心,反复作的巨痛,少有人服用避毒丹,却也因为难忍此痛,被活活痛死过去。
权倾想起临行前和程暄妍的谈话,不由觉得毒药这个赚钱法子该取消了。
出前,程暄妍叫住了权倾,她是急急忙忙跑来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通红。
权倾疑惑的看着她,“出什么事了,就算是为我送行也不必如此慌忙,又不是不见了。”
“我怕我来迟了当真见不到你了,”
程暄妍用手扇风,空着的手叉着腰。
“怎么说,”
权倾来了兴趣,也不着急走了,而是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