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笑着望向了李轩,他正大口饮酒。
进宫后易书和权倾便私下去找了君朝,告诉了他地点,他只需要带着去抓人拿赃即可,毕竟有些事不是他们做臣子的能做的。
君朝更需要的是借此事震慑朝野,告诉群臣,他们的少年帝王长大了,不是曾经可以任人拿捏的少年了。
他要他的群臣安分守己,老老实实为自己效命,就必须要让他们臣服害怕于自己,所以易书和权倾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君朝铺路。
权倾朝易书使眼色,示意他看君朝,薄唇张合,“好戏开场了。”
易书向台上望去,果不其然,方才一直不见踪影的秦暮此刻出现在了君朝身侧,他正俯下身子,在君朝耳畔低语。
君朝面色不露,可悠然玩着酒杯的手暴露了他此刻喜悦的心情。
易书收回视线,举起酒杯和权倾碰杯,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权倾笑弯了狐狸眼,举杯回碰,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了姜禾落在李轩身上的视线。
她与姜禾的目光不期而遇。
姜禾竟然笑了一下,像昙花一现,惊艳万分,她举杯意外的和权倾隔空碰杯,落落大方,一副坦然,全然没有慌张无措,仿佛丝毫不在意权倾看到她偷看李轩。
权倾“嗬”
了一笑,有点意思,她的这位尊夫人,看来是个藏了不少秘密的人。
她平生最喜欢挖掘别人的秘密了。
权倾没多言,只是默默举杯回碰,朝姜禾点头一笑,似乎方才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
姜禾唇角荡漾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权倾不再理会姜禾,而是又和易书说笑起来,等待着她的好陛下,君朝的借故作。
眼见宴会将入高潮,人有了三分醉意,冷月疏星,流光镀影,轻纱舞动,美乐声响。
众人心里都在纳闷,为何君朝迟迟不开口说话,而是把李轩晾在那里。
李轩心里更是惶恐,他已然是出了一身冷汗,黏黏的粘在肌肤上,湿润湿润的让人难受,他连忙一袖子擦拭掉额头上冒出来的一排排汗珠子,他的心里隐隐升起来了不好的预感。
事情可能败露了,也有可能是中计了,但终归存了一丝侥幸心理,妄图逃脱。
突然,随着君朝一怒之下的拍案声,一切声音戛然而止,四周安静的针落足以震耳,诡异的气氛笼罩着所有人,吃人的小虫不停的挠心。
所有人茫然失措的看着暴怒的君朝,没有人开口打破沉默,都成为了暂时的哑巴。
率先开口的是易书,他站了出来,道,“皇上,生了何事?”
君朝怒道,“来人,把李轩给朕绑了。”
刹那间,隐隐的杀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李轩被团团围住,他不解的质问,“北辰王,这是何意?”
君朝冷笑,“李轩,你还有脸问朕,你们南国在我北国做了什么勾当,心里不清楚吗?”
一瞬间,李轩的天塌了,他觉得昏天黑地,果然,最害怕的还是来了,他强打精神,装傻的问,“北辰王的话臣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是吗,”
君朝道,“把他们拉到中间来,朕要仔细看看他们的脸。”
“是,”
李轩一行人被拉到中间,侍卫们毫不留情,一脚下去,他们直接跪地。
君朝又道,“除了李轩外,其余人嘴巴堵上,叽叽喳喳吵死了。”
“是。”
李轩吸了好几口气,一双眼睛溜溜的转,他的额头沁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君朝冷笑,“李轩,朕倒是想问问你们南国什么意思,谁给你们的胆子把军械打到朕的头上。”
李轩心里的弦绷断了,他咬紧牙关,依旧大呼冤枉。
君朝把手里的信纸举起来,“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他拍案,“还有这刻了南国芙蓉花的门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