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回府后,唤来了程寒,俩人漫步在后院里。
他问,“张浩那处理的怎么样。”
程寒道,“差不多了,张浩这几日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现在正是心情烦苦难耐。”
“好,”
易书道,“想个法子让我们的张公子好好的借酒消愁。”
“是,公子,”
程寒拱手低头,正要退下,又听见易书加了一句话。
“对了,千万要让张章亲眼目睹。”
“是,公子,”
程寒点点头,便退下了。
易书走到院里的银杏树下,手搭在粗壮的树身上,心里隐隐有种不舒服感,说不上由来,但又闷闷的。
就在这时,程寒去而又返,他表情难堪,欲言又止。
易书转过身,见他吞吞吐吐的,不由疑惑,“有事便说。”
“公子,”
程寒咂咂嘴,手指抠着衣服,“那位让您回去吃顿饭。”
“吃饭,”
易书脸一扯,嘲讽道,“怎么,是死人了。”
“额,嗯,也不是,”
程寒感到后背出了冷汗,额头上也沁满了汗珠子,“就是小的那位回来了。”
“易安?”
易书一怔,过了一会儿,他沉沉道,“去备马车。”
想来,有许久未回去看看那个人,和他的家人了。
“是,公子,”
程寒应声退下。
易书微眯着眼,手慢慢的攥成拳头,指甲死死抵着掌心肉,尖痛让他回过神来,又一点点松开了手,无力的垂下。
他低声呢喃一句,“母亲,今年的银杏树一如既往的好。”
易书蓦然回,去看那苍翠欲滴的银杏树,翠生生的,生机勃勃的,是张扬的生命力。
他想起了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女子,唇畔总是带着一抹浅笑,眉眼弯弯,会轻声细气的唤他,“小书。”
可那是久远到模糊的事情了,他的母亲,早于许多年前就因积郁成疾而离开他了。
易书再看了一眼那傲然挺立的银杏树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