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替男子倒了一杯茶,彬彬有礼的起身相邀,“苏公子,这边坐。”
男子从灯光昏暗处走了出来,晦暗不明的脸变得清晰可见。
正是新任大理寺卿,苏遮。
苏遮没有丝毫扭捏,大大方方走过去坐下。
他道,“权掌教,易掌教。”
“苏大人,巧啊,”
权倾开口便是语含讽刺。
易书无奈的拉拉她的衣角。
权倾视而不见。
苏遮淡淡道,“权掌教说笑了,本就是我诚心相邀,谈何说巧。”
“既是苏大人相邀,又是何事,莫非真打算请我们二人看舞,”
权倾单挑眉,看看窗外的灯火阑珊。
现在两楼的花魁还未出来,比舞尚未开始,可已经热闹非凡,一片嘈杂。
苏遮一笑,端起易书倒的茶抿了一口,朝易书点头一笑,以表谢意。
易书淡笑不语。
苏遮又朝权倾道,“权掌教,想必你们二位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然后呢,”
权倾反问。
苏遮又道,“既然如此,我们之间无需隐瞒,这望春楼是我的,你们也知道。”
“嗯,所以呢,”
权倾又是一问。
“若我猜的没错,抚梦楼是权掌教您的,”
苏遮看着权倾懒洋洋的样子,直接说出。
权倾笑的花枝乱颤,她拍拍手,“苏大人也不笨,还想说什么。”
“无甚大事,”
苏遮道,“只是想告诉两位大人,久今并无恶意,我们都是陛下的人,为陛下效忠,绝不能互相起了猜疑矛盾。”
“苏大人好口才,”
权倾心里不悦苏遮将自己这些年来受的欺瞒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久今并无此意,而是诚心实意想与两位大人一同助陛下君临天下。”
苏遮的眼神坦坦荡荡。
权倾知道他的意思,冷脸不说话。
易书道,“苏公子,你此番行为是陛下授意吗?”
“不是,”
苏遮认真道,“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们所为本就是为了陛下,不是吗?”
这是个好问题,不能不回的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