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与众大臣看着亭外的赵风与宫女,脸上的表情不停变换。直到宫女跪地请罪,张放才反应过来,怒斥道:“大胆婢女,竟敢于陛下面前造次,无故掌掴朝堂大臣,该当何罪!”
这名宫女被吓坏了,伏在地上不停地叩,边叩边说到:“婢女该死!婢女该死……”
话语中带着一丝哭腔。
赵风见状,赶紧俯身去扶她。可陛下在上,她哪里敢停。赵风见拦不住她,迅回身,跪地道:“陛下!臣敢请陛下恕此婢女无罪!”
刘骜闻言开口道:“卿等且平身,可细细道来!”
赵风叩道:“谢陛下!”
郭海飞也叩道:“谢陛下!”
随后两人一起站直了身子。
刘骜招来张放,对他耳语了一番。只见张放走到这宫女面前,说到:“陛下令你自报家门。”
这宫女道:“婢子姓郭名为海飞,祖籍扶风。初为孤女,流于街巷,幸得班婕妤收留,方全性命。今入宫已三载,为班婕妤宫人。方才受命去御膳房传话,因而迟归,望陛下恕罪。”
刘骜点了点头,追问到:“那郭氏可识得此人?”
说着便指了指赵风。
郭海飞闻言看了看赵风,摇摇头道:“未曾见过。”
赵风一听,顿时急了,拱手道:“启禀陛下,臣料想必是分别已久,郭海飞才不识我!可否容臣细问一番?”
刘骜点点头,“可!”
赵风拱手道:“谢陛下!”
随后便转过身,面对着这名宫女。赵风在心里盘算了一番:“既然是孤儿,那就好说,只需要在凄惨的身世里再加一段就行。”
思绪既定,赵风拱手问到:“敢问姑娘流于街巷之前是否曾在一大户人家侍奉?”
郭海飞闻言想了想,说到:“时隔多年,婢子也记不太清了。只依稀记得年幼时被父母卖于他人,侍奉其家中一幼子。后不知何故,便流落于街头。那时婢子年幼,尚不经事,且往事凄凉,不堪回,因而早已忘却八九。还请大人恕罪!”
赵风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哈哈,这下不就任由我信口胡诌?呸,什么信口胡诌,是回忆往事。”
于是,赵风开口道:“说来也巧,在下幼时,家老为我寻得一女子,侍奉左右,其亦唤作郭海飞。后我离家而去,探听其下落却无音信。今日与姑娘一见如故,甚为可亲!不知姑娘作何想?”
郭海飞闻言一愣,支支吾吾地道:“这……”
赵风生怕郭海飞说漏了嘴,赶紧抢话道:“既然如此,那我再问姑娘,侍奉之人可是赵姓?”
问完还对她使了个眼色。
郭海飞看了看赵风,心想:“今日局面怕是难以善了,这位大人如此亲近于我,若我应之,或许可解。”
一念及此,郭海飞施礼道:“似是赵姓,婢子确实记不太清了。”
说着便又跪倒在地。
赵风回身走到刘骜面前,跪地叩道:“陛下,此女正是臣日夜思念之人呐!”
刘骜惊奇道:“哦!爱卿之事竟如此离奇!当真是世间罕有!所幸有情人终得想见!既然如此,那朕便为你二人赐婚!不知二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