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勃然大怒,起身要打。景王妃赶忙拽住他,李尧也急忙拦住。赵盏说“你动我一下试试?非法拘禁就算了,要是打我,罪加一等,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大狱。”
景王不怒反笑“笑话!普天下谁敢把我送进大狱,吃了豹子胆了!”
景王妃忙道“你的脾气一直都这么暴躁。之前我与你说了,盏儿脑子有些不正常,你何必跟他较真?”
景王一想,的确如此。从前的赵盏虽然有时候对旁人专横跋扈,却从不敢对自己无礼。而且说的话全都不着边际,根本听不懂。看来,伤了头脑所言不虚。他长舒一口气,复又坐下。李尧抱拳道“王爷,全是我的错,致使小王爷遭了这样的变故。”
景王道“你不必自责,他虽然身子不好,脑子倒是不差,想要偷跑出去,不甚难。”
李尧心道“奇怪了。栖霞山上那么多府兵守卫,小王爷能偷偷跑出去。王府这么大,守卫必定没有栖霞山那般严密,按说更加容易。小王爷非但没用些诡计,反而明目张胆的从后门出走。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又想“是了,脑子受了伤,寻常事情都记不起了。更别提以前的聪明才智了。唉,我真是害了小王爷。”
自怨自艾间,听赵盏说“让你放下就放下,你怕的什么?”
原来那姑娘遭到惩处,用力抓着铜盆,死活不敢放下。赵盏道“演戏而已,你顶这个水盆,给你加多少钱不成?”
那姑娘哭道“小王爷,求求你别再害我了。”
赵盏道“没想到问个路,让你受罚,是我不对,给你赔个不是。”
说着,对着她鞠了个躬。那姑娘吓得够呛,手上一松,铜盆扣在地上,水洒了满地。她慌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嘴里说着“王爷王妃饶命,王爷王妃饶命。”
赵盏见她可怜,大声道“错全在我身上,我不出去,没许多麻烦。不论怎么罚,都该罚我。这场戏我跟你们演了,用不着做的这么逼真。”
他跪在地上,捡起铜盆顶在头顶,问“加水,加满了。”
景王妃几步到近前,抢过铜盆,摔在一旁。
“你身子不好,岂能受这样的苦?”
李尧也走过来,将他扶起。赵盏道“既然不用我受罚,就别追究旁人责任了。”
景王妃对那姑娘说“还不快走!”
那姑娘连连应着,慌忙爬起,跑出了门。赵盏道“我妈也像你这样,待我极好。”
景王妃道“好孩子,我就是你娘,普天下所有的娘都疼爱自己的孩子。”
景王问赵盏“你还认得我吗?”
赵盏说“听他们说,你是景王。”
景王道“听他们说?你说景王叫做什么?”
赵盏道“你肯定姓赵,叫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景王妃道“孩子,记住你父王的名字,他是大宋景王爷赵雁,当今皇上的亲弟弟。”
赵盏叹了口气“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懒得去追根问底。”
景王妃道“小锦说你想到外面走走?”
赵盏道“有这事。”
“孩子,你刚刚苏醒,身体又不好,别出去乱走了。”
赵盏道“就知道你们不会答应。”
景王道“栖霞山跑丢了才几日,还想出去?信不信我打断了你腿?”
赵盏道“我是有基本权力的公民。打断我的腿?严重的故意伤害,叫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