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城,小区楼下来来往往的人都侧目看着两个女孩儿一身长裙坐在地上,一个哭成了泪人儿,一个急得大汗淋漓,身边站着两男一女,无一例外地抱着手机呆。
初静雪率先打破沉默:“我觉得应该是手机没电了,他能打电话过来,如果可以接,肯定早就接了,如果不接,只能说明他接不了。”
顾唯一听到“他接不了”
四个字,本来已经干涸的眼眶再次落下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翻着联系人按下呼叫。
顾弦的唠叨还没说完就被顾唯一打断:“喂,臭丫头,哥今天结婚,你才想起来跟哥道贺?过分了吧!你暑假忙着写论文不来也就算了,连电话给我……”
“哥,大叔给你打电话了吗?”
顾唯一好似一具行尸走肉,麻木不仁,“打了吗?”
顾弦却问:“他给你打电话了?”
顾唯一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无力:“阮伯伯参加你的婚礼了吗?”
阮新月怕顾弦再废话,接过手机干脆利落地说:“大伯今天是来了,你知道他以前是特种兵,管理情绪应该很容易,可他哭了,我跟你哥问不出来,而且我俩从散客就一直心慌。”
她语很快:“你哥给夏安支队长打了电话,夏支队不知道在忙什么,无人接听。我们又不知道吴局电话,给赵局打了电话说没有任何异常,我们怕添乱,就只能这样等。”
顾唯一沉默了几秒:“我去买票过来。”
顾弦终于抢回:“唯一,新平给你打电话了?说什么了?”
顾唯一冷静如死尸:“我胸口痛没接到,打回去没人接,用的是182。”
顾弦在电话那端炸了毛:“什么?!我现在就化妆去孟县,你先在家里等我电话,别乱跑!”
楼峪嘉去打包了一些清淡的饭菜,特地买了一碗小米稀饭:“走吧,回家,唯一没胃口,喝点稀饭垫垫胃。”
五个人上了楼,楼峪嘉先劝其他人吃饭,最后才让闻人妙菡打开盖子给顾唯一喂。
顾唯一扭过头:“我吃不下。”
四个人一起陪顾唯一等到四个小时以后,凌晨一点顾唯一的手机再次响起,条件反射般接听,声音干哑:“喂……”
“喂?”
然后又是同样的对话——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