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疏看着沈知佩走了进去,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气。
回头看了看手机,楚屿没有再打电话来。
他想了想还是回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自动挂断了。
越星疏心里说不来什么滋味,刚才沈知佩的提议他虽然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但还是在心里造成了巨大的震动。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离开楚屿,那个人那么恶劣,粗暴,但他居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主动离开他。
回到公司,越星疏也没有见到楚屿,他是下属,根本没权利和资格去问他去哪里了。
越星疏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到了办公桌前,开始整理关于海外版块的一些想法和可行方案。
越星疏抬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胃里终于出来抗议。
他从桌子的抽屉里抽出来一盒巧克力,是楚屿买的,上次知道越星疏低血糖症后就买了塞到了他办公桌:"
我他妈怕你晕死在公司,不吉利。"
越星疏唇间的苦涩伴着一丝丝的甜意化开,他揉了揉眉心,站了起来。
推开门的时候公司已经没有人了,手机上除了工作没有其他消息。
越星疏自嘲笑笑:我真是一个无情的工作机器啊。
这么晚了,楚屿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估计也不用自己回家做饭了。
楚屿不在的时间里,越星疏基本就是在路边的小摊对付一口。
一连三天,他都没有见过楚屿,无论是公司还是在家。
周末的日子还算清闲,他关了闹钟,却被一大早吵吵闹闹的声音惊醒来。
他揉了揉睡眼,下床走了出去。
还没到玄关处,就看到好几个人搬着箱子往里面走。
"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越星疏没看明白,愣愣问道。
"
你也在啊?"
络鸣从一旁探出头:"
那刚好,把这个搬进去。"
越星疏的手上被塞进一个纸盒,不是很重,但他心里突然狠狠疼了一下。
他抬头看向了站在院子里抽烟的楚屿。
一片灰蓝色的烟雾,包裹着清晨的阳光,将楚屿笼起来与世隔绝一般,神情冷漠的站在那里,丝毫不关心门口生了什么。
越星疏的手指扣紧了箱子,咬着嘴唇没有动。
"
楚总,你家这个下人怎么回事啊?让他帮我搬个东西都不肯。"
络鸣转身冲着楚屿撒娇道。
络鸣故意将下人两个字压得很重,越星疏再怎么装不在意,心里还是泛起了一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