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越星疏头疼的厉害。
他简单洗漱完就上床了,床头的制氧机一直开着,他躺了下来。
睡到半夜,楚屿听到越星疏哼哼唧唧的声音,他下床走了过去,看到越星疏缩成一团,眉头紧皱,唇边出隐忍的痛苦的哼唧声。
像受伤了的幼兽,抱紧了自己,却不知道如何让自己不那么疼。
"
疏疏,你怎么了?"
楚屿坐到越星疏的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冰凉的额头上全是汗,楚屿低下头小声说:"
疏疏,还好吗?"
越星疏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小声道:"
我头好疼。"
楚屿把越星疏的他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轻轻给按:"
揉一揉,按一按,不舒服就消散。"
楚屿的声音像是小时候越星疏生病时一样轻柔至极,跟平常的他不一样。
越星疏因为高反昏昏沉沉,但好像真的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轻声说了句:"
谢谢。"
楚屿靠着床头的抱着越星疏的头坐了一晚上。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带着一丝窗外清冷的凉意。
外面泳池里落下一片月光,之前漫天的星光也淡了许多。
"
小疏,月亮出来了,要去看看吗?"
楚屿俯下身低声在越星疏的耳边说道。
越星疏揉了揉眼睛,缓缓睁开双眸,一片月色洒了进来,如这雪山之巅最沉静的一汪清泉,沉静深邃。
他微微转头,看到了泳池里波澜微皱的月色,眸中的惊喜越来越浓,他坐了起来转头看了楚屿一眼轻声感叹,像是怕把月亮吓跑一般:"
好好看啊…"
楚屿抿唇忍住笑:"
穿件衣服,出去看看。"
越星疏套了件羽绒服刚要推开门,就被楚屿拉住按到沙上。
"
别光脚,外面很冷。"
楚屿把越星疏的脚放在腿上,套了一双厚厚的棉袜子,拍了拍他的脚背:"
走吧。"
越星疏"
嗯"
了一声,踩了拖鞋走了出去。
打开门的时候一阵冷风灌了进来,越星疏微微缩了缩脖子,他转头道:"
哥,你也穿厚点,真的很冷。"
楚屿应了一声,却没有跟过来。
越星疏蹲下看了看水里的月亮,再抬头的时候现之前漫天的星星几乎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