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是国子监的捐监生,虽然是个文人,有着秀才功名,但却是捐买的。真正在文字书法上下的功夫,屈指可数。穿越者的灵魂也没这个技能。所以,贾蓉的书法,只能说普通,古代书生正常水平。
贾政浏览的目光很快,从顾盼儿的名氏,落到“花品”
和“诗评”
。
霎时间,贾政眼睛一亮。
“芳英春驻色,雅调玉飞声?妙!真是绝妙!”
他扫了一眼诗评,突然被意境吸引,不禁眼睛一亮。
紧接着,他又读到“又评”
和“再评”
的两首诗词。霎时间,贾政浑身一震,被杨慎绝句破题带来的新鲜感,突然被更大的震撼淹没。
此刻,贾政瞪大双眼,呼吸都不禁急促了。
贾政平时也作诗,但他文采只是平常。读到张新的咏《绣球》,和清代词坛领袖朱彝尊的《玉楼春·绣球》,登时脑子里空白一片,几乎失去了语言能力。
贾政震惊诧异:这是蓉哥儿写出来的诗词?他文采这么好?在诗词一道,竟有如此深厚的造诣?
这两首词,每一首都是精品,放出去足以名震士林文坛。
我的天!
此刻,贾政端坐桌案后,捧着贾蓉的一张诗评,脸色变幻不定,一阵青一阵白,脑子里浮现无数杂念。
“存周兄,你家蓉哥儿写的如何?”
陈瑞文笑道。
不止他。
在座许多贵族老爷,全都在暗中关注贾蓉的诗评。
();() 甚至是贾赦、贾珍二人。
砰!
突然,贾政如梦初醒,苍白的脸上涌现一抹激动的潮红。猛地从蒲团上站起来,捧着贾蓉的一卷诗评,迎着众人诧异疑惑的眼神,大步流星地走到贾蓉面前。
然后捧着诗评,满怀期待和不敢置信的询问道:“蓉哥儿,上面的诗评和这两首诗,是你刚才作的?”
贾蓉看着贾政激动的神采,突然温和一笑:“是侄孙新作,写的不好,让二老爷见笑了。”
话音一落,贾政连忙摆手称赞。
“写的极好!写的极好!我没想到你能写出这种水平的诗词。往日不曾关注你的学业功课。没想到,你竟是个读书种子!只这两首词,便足以让你在诗坛扬名了。既然有这份天赋,何必去京营里苦熬?何不进取举业,在科场里试一试身手。若能金榜题名,名列三甲,那才光宗耀祖!”
嗯?
贾蓉眉头不经意的一皱。
你夸我就夸我,怎么又提到科举了,我是哪块料吗?我只是个文抄公!
“侄孙愧不敢当!”
贾蓉站起身,郑重朝贾政拱手作揖:“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侄孙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若说行个酒令,写几句歪诗,那侄孙还能勉强为之。可说到功名举业,侄孙真不是那块料!我现在只想去京营里谋个职位,恢复祖上荣光。”
贾蓉婉拒了贾政。
再一次重申主旨,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闻言,贾政面色黯然,不禁长叹:“唉,可惜你的天赋了。”
此时,厅上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不知发生何事,似乎与贾蓉写的诗评有关。能让贾政如此动容,贾蓉究竟写出了何种惊天动地的诗词大作?
众人纷纷起身,缓步走向贾政。
“存周兄,若有好诗,岂能独享?且拿来让吾等俗人也沾一沾这份文气!”
陈瑞文大步走来,透着几分杀伐之气,向贾政大声讨要诗文。
不止是他。
其他贵族老爷,包括贾赦、贾珍在内,全都站起身缓步走来,想要知道贾蓉究竟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