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便好。”
裘千羽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有人亲眼目睹朝廷钦犯逃向桑植,本官也不会亲自前来。向土司,这可是立功的大好时机,你定要好生把握。要是知情不报,放走了钦犯,你与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本司谨记、谨记。”
向思安嘴上虽小心翼翼,内心却不如此认为。他前脚刚出门,便立马变了脸色,冷言骂道:“敢跟本司猖狂,本司倒想看看你能猖狂到何时。”
墨月说要出去走走,墨白便将她带去了石室外。此时,欧阳靖突然清醒过来,很快便想起自己被人打晕的情形,当即便要拔剑,却被雁南飞拦下。她怒喝:“你为何拦我?”
“因……打晕你的人便是我。”
雁南飞没有隐瞒,谁知话音刚落,欧阳靖又要拔剑。他慌忙再次拦下她,故作深沉地说:“我失手打晕你,实属情非得已,还请姑娘见谅。”
“你说这叫失手?故意便是故意,还敢狡辩。”
欧阳靖冷笑,“你想要阻止我下山,便要打晕我。如今我仍是要下山,你若再敢阻拦,我便杀了你。”
雁南飞虽与她还只是短暂相处,可已对她性子有所了解,听她又在嘴硬,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娇喝道:“你笑什么?”
“我笑可笑之人!”
“你……”
欧阳靖终于拔出了剑,架在他脖颈上,“敢再胡言乱语,看我不……”
“欧阳姑娘,你可听过一言?”
雁南飞叹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欧阳前辈临终前,将你托付给了墨兄照顾。墨兄允诺前辈要护你周全,若未照顾好你,便是违了诺言,让他如何跟前辈交代,日后又将如何行走江湖?”
欧阳靖听闻这一席话语,对他的态度稍稍有所好转,可仍未放下剑。雁南飞望了一眼石室外墨白与墨月的背影,接着又说:“你可知墨兄与你一样,父亲也惨死仇家之手。此次拜师回去,便是要为父报仇。如此说来,你们二人也算是同病相怜。”
欧阳靖果然被触动,慢慢收回了剑,又沉吟道:“他的仇家是何人?”
“这个……一言难尽,如今暂不便与你说道。”
雁南飞总算是松了口气,“你要去独自对付幽冥三怪,虽说有取胜可能,但胜算并未可知。倘若你与他联手,以你二人,必能将仇敌一举击杀。”
欧阳靖果然是被说动,顿了半晌,却忽又问他:“你又是何人?我见你使的刀法,并非江湖中人……”
雁南飞没料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目光竟如此毒辣,正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墨白与墨月刚巧回来,见她已醒来,又见二人似是聊得火热,也便释然了。
“欧阳姑娘,请与我们一同回王府吧。”
墨月极力邀请,欧阳靖还未答言,雁南飞便替她说:“欧阳姑娘已改变主意,愿同我们回王府。”
“那便太好了,不如即刻出。”
墨月欣喜不已。她和墨白全然没料到雁南飞竟靠三寸不烂之舌便说服了欧阳靖,不禁露出赞许之情。